正是幾日前,他們襲擊隊伍,抓走的一個皇帝妃子和兩個文臣。
就是有些不明白,將這三個人殺了就好,也算完成了先帝遺囑,最後眾人各自散去,各討各的活法。
可沒想到老大要將人抓來,這下引得到處都是夏國官府的人搜查他們,只能棲身山里,不敢輕易外出。
過得一陣,有腳步聲從山洞的一個洞室里出來,右邊的是隊伍里武功最高者浪奴,也有一定的謀略,他是奉品堂中的一品高手,梁帝還沒亡時,便臨危受命,找機會除掉夏國軍中將領,可惜還未行動,大洪水便來了,之後梁國被滅,皇帝身死,他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到得眼下,他們一路跟隨夏國軍隊來到中原,先是混進鹿陽觀察了一陣,見還是沒機會,準備放棄的時候,夏國使臣出使越國,有兩名軍中大將和兩名文臣護送皇妃回越國。
相比在鹿陽行刺,半道設伏,對付只有兩千人的隊伍要簡單許多。
可惜的是,用上了天狼煙,也沒將夏國的將領留下,只得先將夏國皇帝的女人,還有兩個文臣帶走,一來可作為護身之用,二則還可索要一批金銀,到時跟隨自己的這批人,分了錢財,不管返回西北謀生,還是留在中原隱居,都能活得很好。
走在浪奴左側的人,身子佝僂,偶爾說話,嗓音尖細,分不出男女。
「這個皇帝妃子一定不能動,她是越國公主,又是夏國昭儀,比那兩個老頭要有價值。」
「嗯,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以向夏國皇帝還有越國皇帝索要財貨。」
兩人走到篝火這邊,周圍烤火的人紛紛起來,向他倆行禮,剛回來的女子,用着梁國話輕聲道:
「老大,山下搜查的人越來越多,該重新換一個地方。」
浪奴點了點頭,照理看了一眼那邊的三個俘虜,坐到火堆旁,不懼鍋中的滾燙,取了一隻燉爛的兔腿,狼吞虎咽的吃進肚裏。
旋即,也要招呼手下:「都吃上一口,等會兒換一個地方。」
這話語出口,旋又止住,山洞裏的一群人默不作聲,凶戾的點了下頭回頭看了一眼三個俘虜,便迅速從鍋里用手掏了食物,連肉帶骨塞進嘴裏咀爛,便起身過去將那兩男一女提了起來。
他們都是梁國奉品堂的高手,如今家國沒了,效忠的皇帝也沒了,還跟着浪奴做這些事,多數還是為了弄到一批足夠讓他們舒舒服服過完下半生的財物。
被提在手中三人,便是這次的俘虜。
秦檜、王朗髮髻披散,衣袍有破損的地方,口中塞有布巾。旁邊的女子,正是孟羽音,她頭上金釵玉珠早被這群人當做戰利品奪走,看上去同樣頗為狼狽。
「真是漂亮的可人兒。」
孟羽音被拉出來,那浪奴一旁的身影,在女子臉蛋上輕輕摸了摸,有着尖細的嗓音讚嘆一聲,「夏國皇帝,真是有福氣的。」
「嗚嗚!」洞裏只有些許火光,孟羽音性子也烈,瞪着對方嗚嗚咽咽的搖晃腦袋,想要擺脫對方的手指。
如此看了不久,那身影收回手,讓他們將三個俘虜帶離這裏,他便與浪奴走在後面,商議一些事情。
「你們要財物,我要皇帝手中的《將軍夜宴圖》,事情做完之後,你我便不再相見,誰也不認識誰。」
浪奴說了一句「好!」,兩人便已出了山洞來到外面。
下一刻,兩人腳步齊齊停下,「怎麼回事?」浪奴低聲問了一句,視野前方,崎嶇狹窄的山道上,前方的一群手下押着夏國使臣和皇妃站着不動,一起望着前方黑暗。
「老大,前面有人。」
浪奴與身旁的那人快步上前,山風吹的林野嘩嘩作響,還有沉重的腳步聲,踩着枯葉、碎石朝這邊走來。
「誰?!」
「小心!」
「還是被夏國人找到了!」
奉品堂一眾高手隨手將押着的俘虜丟到一旁,紛紛舉起手中兵器,浪奴從腰間翻出一對鐵棒,豪邁的上前。
那昏暗的林間裏,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出,身影微斜,肩頭扛着什麼東西,腳步不停走來。
待到走出陰影,露出的人影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