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肥碩的肚皮,剛打起精神說了句狠話,隨即又萎靡的長嘆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是個頭,我也想打仗,我也能打勝仗!」
旋即,垂頭喪氣的朝身後的親兵們招了招手,牽着馬匹,往下一個部落繼續前行。
并州,天色陰霾下起了細雨,道路泥濘濕滑,一名老人拄着拐杖,渾身狼狽的走過鄉間小道,途中摔了一跤,渾身都是渾濁的積水和泥點。
「駕!駕!」
幾匹冒雨穿行的騎士來到一旁停下來,都是趕路的行人,他們下馬將老人攙扶起來,隨後讓對方一起乘馬到前方的茶肆躲雨。
遠遠的方向,李儒坐在馬車裏,撩開車簾看着雨幕中的這幅畫面。
他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該回去了。」
「是,太守。」趕車的車夫戴着斗笠,揮了一下鞭子,驅趕拉車的青牛,緩緩轉了一個方向,朝忻襄城回去。
三年來,李儒受天子所託在此經營,此間貧瘠多山,不像涼州地處要道,更不像中原那般地勢平緩,有許多耕地,也不像吳州、燕州那樣靠着大海。
李儒思來想去,便以讀書明理為治理方針,為夏國多培養識字斷文的年輕才俊。
三年中的後面兩年,赴燕京參加考試的學子,并州便佔了四成。
如今并州之地,大有文壇在此興盛之勢。
七月十七這天上午。
中原麟郡,天光明媚,田野間綠色盈盈,道路盡頭煙塵自遠方過來,夏侯淵、夏侯惇、張郃、徐晃率一隊虎豹騎飛奔過官道。
早早來到這邊的港口等候,來時,卻是先看到了戚繼光和呂蒙兩人,已在鎮海司里喝茶閒談。
見到夏侯兄弟,戚繼光請了他們坐下說話,被問及他與呂蒙怎麼先過來,戚繼光撫須笑了笑,做出解釋。
「天子儀仗自然不能走在前面,我與呂將軍先行回來,先將這裏佈置一番。」
「原來如此。」
夏侯淵也不追問下去,便與族兄到郊外駐紮,到了翌日,便接到鎮海司衙役相請趕赴港口。
不久之後,天子寶船從大海那邊緩緩而來,一同靠岸的,還有二十多艘大型貨船,兩側艙門一開,搭在渡橋上,便是一支支馬隊從裏面躍出。
此時,這裏還有許多湊熱鬧的百姓,陡然聽到劇烈的馬蹄震動,朝這邊蔓延過來,擁擠的人堆頓時一片躁動。
反應過來時,過來騎兵隊伍已在他們視線之中,看到這些騎兵,周圍百姓興奮的呼喊當中的人名,待看到隊伍里有親人時,將手揮的更歡了。
這些騎兵身上的甲冑,佈滿了刀痕槍掛的斑駁痕跡,讓人看上一眼都能感受到征討倭寇的戰役,並不是傳聞中想像的那麼輕鬆。
騎兵先行下船離開,蘇辰站在寶船上,望着漸漸空下來的街道,方才轉身下船。
「讓,已故將士先走!!」
上了祖柩車後,聽到要讓他坐車先行離開,蘇辰隔着車簾平淡的吩咐一句,令得外面的柳升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便趕去另外兩艘船。
不久,在街上等着天子儀仗的百姓,正嘀咕着怎麼還沒來,等到有人喊了一聲:「來了!」
隨後又有一聲:「怎麼是兵將?他們懷裏抱的是何物?」
「那是裝陣亡將士的靈盒。」
有知曉的百姓在人堆里說了一句,原本還大聲說話的人們,漸漸沉默下來,一個個站在街邊檐下,原本看熱鬧的心情頓時一沉,望着成百上千的軍中士卒,每個人懷裏都抱着裝有骨灰的木盒,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
換做往日,大抵要罵上一句晦氣。
可眼下沒有人開口,甚至還有人跪在了地上。他們當中有親人死於倭寇之手,如今倭寇剿滅,可征討的士卒,卻裝在了木盒裏,被端了回來。
街邊的農人、商販,甚至江湖人此刻都低下頭,對於這樣為百姓征伐而死的士卒,他們沒有理由去褻瀆。
人心都是肉長的,此時,許多人在這一刻抽泣起來。
「天殺的倭人你們不得好死!」
「陛下屠了他們是
第五百一十三章 長生你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