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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則消息連同染血的鐵盔、一柄鑲嵌寶石的騎士劍從歐非羅與安納利亞行省邊界傳回時,已經是八月二十一。
韓信隨率的青州軍、越州軍主力跟在西涼軍後面,推進到了安納利亞行省中部。
蘇辰在軍中接到消息和安祿山送來的戰利品,起初他也以為是歐非羅那邊某個貴族領命南下安納利亞。
可後面,忽然發現這把佩劍上面有獨特的銘文,像是歐非羅文字。
便讓吳子勛拿下去翻譯,得到的回覆是,那劍身上的銘文,是人名,是這把劍的主人的名諱。
奧斯迪.薩克普魯特。
結合之前從俘虜、阿達爾口中的情報,針對薩克普魯特帝國皇室成員,多少有些了解。
「呵呵殺了一個王子,還是儲君,朕不知道笑,還是該罵安祿山太過莽撞?!」
看着手中這把劍身寬敞的騎士長劍,蘇辰笑的有些勉強。
要是砍的是薩克普魯特本人,估計也不會這麼勉強的笑,說不得要普天同慶一番。
可砍的是一個頗有聲譽的王子,既不能左右戰局,又不能當做一場戰役的勝利。
頂多就是激勵一番士氣。
可帶來的壞影響,就是讓薩克普魯特帝國上下一心,瘋狂攀升怒火。
「哀兵很麻煩了。」
「一個太子帶幾百人穿州過境,這件事本身就有很大的疑慮。」帳內,韓信直接點破了最關鍵的地方。
「這就是擺明了當做棋子,借我們的手來殺。」
「這個蠻夷皇帝心真夠狠的,自己兒子也捨得!」龐德拍響大腿,怒氣沖沖的罵了一句:「虎毒不食子,這傢伙連畜生都不如!」
「要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殺了也好,倒也沒什麼感嘆。」馬超皺着眉頭,那張俊朗的面容,也帶着怒氣,「但將我們當做他的刀,這就着實讓人心裏不舒坦。」
其實他們還不知道,薩克普魯特已經不是被蘇辰一劍斬下的馬那位皇帝了。
如今對方是亞瑟,對於這個被殺的王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當做棋子也是合情合理。
但對方這樣的做法,顯然無的放矢,平白讓一個儲君來送死。
「陛下,已死的奧斯迪,在民間頗有賢名,在貴族當中也是人緣極好。」韓信是知道內情的,眼下他思索片刻,陡然眯起眼睛,語氣變得凝重。
「那個亞瑟王,想要將我們拉入泥潭!」
「什麼亞瑟王?什麼泥潭?」
項羽剛從外面回來,他帶着龍且步入大帳,便聽到韓信這番話。
馬超、龐德、夏侯淵等人也都望過來。
「事情是這樣的,你們還記得朕斬了那薩克普魯特皇帝嗎?按理說,他應該傷重不治才對,但從情報上來看,他顯然還活蹦亂跳。」
蘇辰語氣緩慢,將對方還活着的猜測,以及國師張角的分析,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這下,諸位可明白了?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不是薩克普魯特,而是借屍還魂的亞瑟王!他派出薩克普魯特儲君奧斯迪出來送死,就顯得不那麼突兀了。」
蘇辰站起身,望着帳簾外的陽光。
「接下來的仗,才是最為困難的,最考驗軍隊的時候了。」
簾外的軍營,巡邏的士卒來去,灰撲撲的地面、灼熱金色的陽光,塵埃在人的腳下升騰瀰漫。
蘇辰用着感慨的語氣在帳內說了一句,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神色變得剛毅而肅然。
「木已成舟,既然對方讓我們做了一次刀,殺了薩克普魯特儲君,那就大肆宣揚,將奧斯迪的佩劍掛在軍隊最顯眼的地方,行進的時候,讓所有薩克普魯特人看到!」
「既然是敵人,那就要徹徹底底的做一個合格的敵人,屠族滅種!」
蘇辰的命令下達時,北方的濃馬城,已經確認了王子奧斯迪殿下在前往安納利亞中部北方城市蒙多哥途中被塞力斯人襲擊身亡。
宣揚的攻勢隨即展開。
皇室這邊將奧斯迪塑造成民間平民需要的樣子,王子帶着少量的騎兵,輕裝簡行,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