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教授飛刀回來便馬不停蹄的解決「老鄉」的難題,甚至不惜大半夜找馮子軒馮處長,這讓孟良人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這家燒烤店老闆應該和羅教授關係匪淺。
他穩了穩情緒,低聲說道,「我聽丁老闆說了事情經過,又聽他說羅教授您懷疑是烤串的肉有問題,是毒鼠強造成的,就和患者家屬說了下事情的經過。」
「現在呢?」羅浩問道。
「患者家屬在您老家有點小能量,他們已經準備等孩子醒了問問都在哪吃過東西,然後開始找罪魁禍首。」
孟良人低頭,笑容有些羞澀,有些不好意思。
演技,羅浩很清楚孟良人的意思。
「丁老闆說的很死,他家的肉肯定沒問題。既然是這樣,我想越早把患者家屬的注意力轉移到『正確』的方向就越是有利。」
「嗯,辛苦了。」羅浩不置可否。
孟良人也知道自己這事兒要是辦成了,會在羅教授的心裏評分驟然提升一個層次。
要是辦砸了,自己就直接去私立醫院做輸卵管造影好了。
他早已經把事情想的通透,再加上多年的老主治因病做不了手術,但利用信息差和患者家屬溝通卻沒有任何問題。
穿着醫大一院的白服,滿臉正氣,就這份打扮,孟良人覺得這事兒值得拼一下。
羅浩說完回身來到汪主任身邊,孟良人跟在羅浩身後簡單述說着剛剛自己都說了什麼。
「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
「汪主任,謝謝,謝謝。」患者的父親握着汪主任的手彎腰表達感謝。
「現在考慮是某些抗凝劑導致的自發性出血。」
汪主任猶豫了一下,接下來要怎麼說是很重要的。
他也想幫羅浩一把,而且馮子軒馮處長就站在一邊。
「汪主任,我們知道,肯定是3-7天前孩子不知在哪家小攤兒吃了被藥死的老鼠肉。」患者的父親篤定說道,「孩子什麼時候能醒?」
汪主任一怔,看向羅浩。
羅浩微微頷首,給了他一個動作。
「已經醒了,現在回普通病房,頸部制動,睡一覺明天就沒什麼事兒了。注意不要劇烈活動,用藥治療三天,等凝血機制回來就可以出院了。」
患者的父親再三表達了感謝。
說着,患者已經被推出來,羅浩看了一眼監護儀上的數字,又看了一眼孟良人,便去找馮子軒。
一個小時後。
羅浩坐在辦公室里一邊和孟良人閒聊,問明當時的情況,一邊翻看孟良人的病歷。
孟良人有些緊張。
他很清楚這可能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一次機會。
「孟醫生,病歷寫的不錯,手術安排也很好。」羅浩看完所有的病歷後給了一個評價。
孟良人長吁了口氣,心裏的石頭落了一半。
「今天的事情你費心了。」
「羅教授,客氣客氣。」孟良人笑道,「您肯定有安排,我就是」
「孟醫生,醫療組裏別說套話。」羅浩笑着打斷孟良人的話,「節省溝通成本,有啥說啥。」
孟良人怔了一下,隨後說道,「前些年我喜歡吃澱粉腸,後來一次315曝光,知道這東西是什麼骨粉做出來的講真,我不太理解。」
羅浩靜靜地聽着。
「工業化生產澱粉,難道還不如搜集骨頭磨製骨粉更節約成本?他們是一分錢都不想花唉。」
「而且吃剩的骨頭,飯堂的泔水,這些東西就是餵豬都違法,何況是給人吃!
至於屠宰場的邊角料,是指屠宰場不要的碎肉、下腳料、骨頭等,打成泥。這些東西,一般都是作為牲畜飼料用的。」
「我從那之後對類似的事情研究了一下,真是觸目驚心。」
「哦?怎麼?」羅浩問道。
「羅教授,當年我在您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是憤青,我想不懂為什麼劣幣會驅除良幣。好好做生意的人,被人用餵牲口的碎骨頭碎肉給攆出市場。」
「後來呢?想
166 水往高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