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了足夠的武器,但現在,這支隊伍的訓練度嚴重不足。」
「而且,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組織大規模的訓練了,泰勒塔米爾距離哈塞克太近,一旦蘇海爾自己的行蹤暴露,很有可能會陷入四面楚歌的狀況。」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帶着這幾百人突圍,繞過哈塞克,繼續向北前往馬利基耶附近。」
「這是一次相當冒險的突圍——如果成功,他的兵力可以擴充到1000人以上。」
「如果失敗,他大概要直接交代在哈塞克省,我們連營救都來不及。」
「所以,他也向我們提出了掩護的需求。」
「我們可能要提前、主動發起對散佈在拉卡各個重點城鎮的jd分子的清剿行動,為蘇海爾創造更寬鬆的環境。」
「這個清剿行動,我打算就放在兩天之後。」
說到這裏,陳沉略微停頓了片刻,轉向李幫說道:
「這次行動仍然由你帶隊。」
「跟上一次不同,這不再是一次受限戰場環境下的標準作戰任務。」
「它的戰場範圍更加廣闊,隨機性更強,環境更複雜。」
「你必須把你學到的所有東西全部發揮出來,打出最好的結果,明白嗎?」
「明白!」
李幫鄭重回答,隨後問道:
「我可不可以把這次任務理解為一次大規模、連續性的拔點作戰行動?」
「可以這麼理解。」
陳沉略微點頭,緊接着說道:
「但是,不只是拔點作戰那麼簡單。」
「在拿下關鍵目標之後,你還必須分兵防守相應目標,這也就意味着,你每拿下一個點,手頭的可用戰鬥力就要削弱一分。」
「到最後,你手裏只會剩下一個小隊、幾十個人,危險系數也是成倍上升的。」
「這是一個難以打破的鐵律,具體要怎麼去執行,就看你自己了。」
聽到這裏,指揮室內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尤其是拉普萊尼,在通過翻譯之口聽完這個任務的細節之後,他的神情甚至已經不能說是「震驚」了,而應該說是「困惑」。
這樣的任務,真的有能完成的可能嗎?
不需要任何抽象的判斷,只需要一個簡單直接的推演,就能體會到這個任務的艱難。
拋開所有其他因素不談,把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簡化成最直觀的「人數」。
假設一開始,敵我雙方各有一千人,並且這一千人在爭奪第一個城鎮時發生了衝突,各自發生了減員,但我方取得了勝利。
這個時候,敵方也許還有800人,按樂觀情況估計,我方或許能剩下900人。
但是,這900人不能全部投入到下一場戰鬥中去,我方必須留下100人來防守剛剛拿下的陣地。
這麼一來,我方的戰鬥力削減到800人,再次與敵方持平。
那麼,如果想要維持均勢,我方在接下來的每一場戰鬥,都必須相比敵方更大的戰果,哪怕中間打了一次敗仗,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優勢也會立刻損失殆盡。
因為,那些防守人員是不可以被調動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也已經「死了」!
僅僅從這一點來說,這次任務的難度就已經高得嚇人。
指揮官需要帶領他的隊伍連勝十幾場——哪怕是一個賭徒,想要連勝十幾場也是天方夜譚吧?
更何況,真實戰場的情況遠比這樣簡化後的推演要複雜得多,裝備的損失、補給的困難、車輪戰之後人員戰鬥力的下降
每一個小細節,都影響着最終的結果,而作為這場戰鬥的指揮官,必須把握住所有的細節。
拉普萊尼不知道接下這個任務的男人有沒有這樣的能力,但他很清楚,自己是絕對沒有的。
他抬起頭看向對方,似乎想要從李幫的眼神里找到一些「不情願」,但很可惜,他看到的只有堅定,以及一種.
毫無道理的自信。
他真的相信自己能行?
拉普萊尼忍不住想要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