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有什麼想法嗎?儘可能地說出來吧。」
話音落下,鮑啟立刻接話道:
「直接把痕跡專家幹掉行不行?如果我們不能處理風險,那不如處理掉可能造成風險的人。」
「.這次不行。」
陳沉不知道這小子的思路是跟誰學的,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都透露着一股子不管不顧的毛子味。
不過當然,這樣的方案也不能說是完全不可行,只是執行起來問題太多了。
頓了一頓,他繼續解釋道:
「殺掉過來支援的專家組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引發更廣泛、更嚴厲的調查。」
「相當於,我們只是把問題往後推了推,但卻根本沒有解決。」
「明白了」
鮑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但除了這個方案,我真的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了-——除非找到一個替罪羊,但安排替罪羊的過程,本身也充滿了風險.」
「沒錯。」
石大凱在一旁贊同地點頭,他的傷勢雖然還沒有多大的好轉,但精神不錯,也不影響他參與討論。
「理論上說,安排替罪羊,比直接把專家組幹掉還要不靠譜。」
「幹掉專家組至少不會直接暴露我們,但如果安排的替罪羊被識破,那我們的嫌疑就算是直接做實了」
這的確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哪怕是陳沉,也沒有太好的解決方案。
「有沒有辦法找人主動把這個黑鍋背下來?我的意思是,不要替罪羊,就直接讓他自己承認。」
鮑啟繼續開口問道。
「短時間內找不到這樣的人——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信得過。」
「與其幫我們做事,他還不如直接帶着我們的秘密去跟第七旅領賞,畢竟陳益民開出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大價錢啊。」
「確實.要不嫁禍給756旅?反正他們本來就有仇,756旅也沒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他們說什麼,第七旅都不會信的。」
陳沉繼續搖頭。
「如果我們不參與調查,如果專家組不來,這個方案是可行的,我本來也就是這麼打算的。」
「但專案組來了,事情就徹底變了。這麼做等於是把矛盾轉移——取得第七旅的信任,然後被756旅追殺,情況並沒有任何好轉啊.」
討論陷入了僵局,所有的看上去可行的方案都被否決,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但也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李幫突然開口了。
他說:
「其實,在緬北,尤其是在北撣邦,死個團長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因為北撣邦和平得太久了,所以才會顯得這事兒很大。」
「我的意思是這事兒大,只是因為死得還不夠多而已。」
「我們既然都幹掉陳深和了,幹嘛不把陳家人全乾掉?」
「.」
「.」
陳沉愣了,石大凱也愣了。
只有鮑啟一個人興奮地說道:
「對啊!我剛才怎麼沒想到呢?」
「我們還是要處理掉造成風險的人,但是,造成風險的人不是軍委會派下來的專家調查組,而是陳益民自己。」
「只要幹掉了他,幹掉陳家樹,陳家人全沒了,那還有誰會找我們麻煩?」
聽到鮑啟的話,陳沉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想要反駁。
但突然之間,他又覺得,這事兒好像還真的可以這麼處理.
鮑啟的想法很簡單,正如他說的,解決不了麻煩,就解決帶來麻煩的人。
李幫的想法比較「淳樸」,他覺得死一個是死,死全家也是死,把事情鬧大,對東風兵團反而更安全。
這兩人的思路都有點不正常,可就是在這樣的不正常中,卻孕育出了一個極為合理的結論。
那就是:
幹掉陳家人,的確是可以讓事情徹底結束的好辦法,而且,是最好的辦法。
從陳
第99章 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