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
苑婉芝也是笑而不語，看着崔老。
「孫祥，王熙明他們都給我打過電話了。雖說我不再關注崔家的事，但也覺得他們能被你收編，被你所驅使，對他們來說也算是新的開始。」
崔老看着苑婉芝的眼睛，繼續說：「以後，就算他們的利用價值被你榨乾！甚至，你驅使他們和向東作對，最後再踹到十八層地獄內永無出頭之日，那也是他們的命。無論我活着，還是死了，我都不會再理睬。」
苑婉芝的眉梢稍稍抖動了下，笑容明顯有些僵硬。
她不得不承認，崔老是個人物。
即便去年差點就此撒手人寰，卻因來到海南奇蹟般的闖過這一關後，精力也遠不如從前。
崔老卻輕鬆看透了苑婉芝的來意，以及收編崔家殘部的動機和用心，甚至是手段！
「孫祥，是你空降青山後的市政府辦主任。」
崔老說到這兒，看了眼樓曉雅：「你還想讓曉雅在做完月子後，去青山給你當秘書。你這樣做，一來是深度綁定和向東的關係；二來確定無論是孫祥他們還是曉雅，因此前犯過的錯誤仕途灰暗，得到你的重用後，會死心塌地的追隨你。關鍵是第三。如果有一天，你苑婉芝真和向東反目成仇。那麼，曉雅和孫祥他們，都將會成為你對付他的利器，和能避免蕭家有生力量被損的炮灰。」
樓曉雅的臉色一變。
苑婉芝臉上的笑容，終於僵硬。
「婉芝，如果有一天你和向東真的反目成仇，你最好不要用全力。。」
崔老低頭，看着茶杯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很簡單。向東這個孩子是我這個老頭子乃至崔家，最後的希望。而且我能看得出，你可能真有毀掉他的能耐。」
苑婉芝滿臉僵硬的笑容，恢復了柔和：「老爺子，您言重了。」
崔老卻看了眼樓曉雅。
樓曉雅馬上站起來，藉口去看看孩子，快步走了出去。
「婉芝。」
目送樓曉雅快步出門後，崔老才看着苑婉芝：「曉雅本來是不會給你當秘書的，但在聽我這個老頭子說出，你可能會在未來毀掉向東的話後，她肯定會給你去當秘書。她要幫向東，時刻關注你。」
「呵呵，老爺子，果然是薑是老的辣。你也希望你孫子的前妻，能時刻關注我，因此你才這樣說。老爺子，你在利用樓曉雅來對付我，只為崔向東。」
苑婉芝呵呵輕笑，點上了一根煙，也架起了二郎腿。
她現在是豪門家主，有足夠的資格，在崔老這個退休老頭子的面前擺架子。
「我說過，向東是我唯一的希望。只要他能安好，我不會在意做任何事。」
崔老哂然一笑，忽然話鋒一轉。
語氣森然：「苑婉芝，你明明是蕭錯的母親，為什麼卻對向東心存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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