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和馬子,壓根沒有注意到,幾十米外的麵包車內,正在有人盯梢他們。
秦峰下車後,習慣性的抬頭四下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馬子則滿臉的:「這破地方,看看就夠了。」
蹭,蹭蹭。
陳勇山換上了鉛筆,盯着秦峰倆人,手迅速的在本子上滑動。
老樓很驚訝:「小陳,沒想到你還畫的一手好素描。」
「這有什麼稀奇的?干我們這行的,很多都會素描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陳勇山看着秦峰,手下卻不停。
秦峰倆人走進了雲湖旅店。
幾分鐘後。
穿着便衣的陳勇山,也走進了旅店內。
剛好看到秦峰倆人,拿着行李走上了樓梯。
陳勇山走到了前台前。
前台態度還算客氣的,詢問陳勇山是不是要住店。
陳勇山拿出了證件,對着前台晃了下:「警察,例行檢查。」
警方不定期的檢查旅店,這是他們的工作。
旅店也有着無條件配合他們的義務,更不會因此就大驚小怪的。
前台馬上把住客登記表,放在了陳勇山的面前。
「秦峰?媽的,怪不得我看着他眼熟呢。」
陳勇山看到秦峰這個名字後,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想起來了!
兩個多月之前,因晨陽集團去彩虹鎮投資的負責人凡隆盛,逼着樓曉雅敬酒,被崔向東打殘的次日;王海芸等人,就趕去了彩虹鎮。
那天,崔向東恰好去羊城賣魚。
但陳勇山卻參加了,接待王海芸一行人的工作。
當時和王海芸一起來的人中,有個很目中無人的年輕人,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王海芸並沒給誰介紹年輕人,他呆了會就走了。
陳勇山也就忘記了他。
「原來,他就是燕京秦家的人。」
「他怎麼能搞到崔鎮的照片?」
「他為什麼千里迢迢的跑來這邊,跟蹤崔鎮拍照後,又要舉報呢?」
心裏想着這些事,陳勇山回到了車上。
老樓趕緊問:「查出對方的來頭了沒有?」
「查出來了。邊走邊說。」
陳勇山啟動了車子:「事情可能比我們,所想像的還要更嚴重,我們必須得儘快聯繫到崔鎮。」
「東子也是,怎麼不買個大哥大?最不濟,搞個bbi也行。」
老樓埋怨了句,說:「為今之計,只能在公司內等東子的電話了。希望,他今晚能給閔柔打電話。」
今晚——
一整晚,守在電話前的老樓,都沒等到崔向東的電話。
天亮了。
感覺左肩傷口越來越癢的崔向東,把上衣脫掉,光着膀子打着哈欠走出洗手間,來到了角櫃前,拿起了話筒。
昨晚在粟顏的催促下,崔向東忙着完善電子血壓計,忘記了給閔柔打電話報平安。
今早也不晚。
崔向東剛撥通,話筒內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哪位?」
老樓?
崔向東笑了下,說:「我是崔向東。」
「哎喲,我的個好女婿唉!一整個晚上,我可算是等待你的電話了。」
老樓習慣性的抱怨了句,就說道:「東子,出大事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