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來。
崔向東終於載着樓小樓,沿着黃土旱道,慢慢地前行。
樓小樓坐在後面,不住地的呢喃:「崔向東,等我。無論未來幾年內,你再怎麼困難,都要堅持。等我回來!」
崔向東送她回到縣大院的附近時,摩托車沒油了。
「你在這兒稍等,我讓路雪開車送你回去。把車子給我,我先放在縣家屬院內。到時候讓老陳,派人給你送回去就好。」
樓小樓推着沒了油的摩托車,走向了家屬院那邊。
剛走到大院門口,電話響了。
聽聽來電:「樓書記,我是韋聽,我把崔書記接走了。」
啊?
韋聽始終在暗中跟蹤我們?
我們怎麼沒發現呢?
樓小樓愣了下,隨即明白。
隨即老臉滾燙,卻乾咳了聲:「好的。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結束通話時,她又真心實意的說:「韋聽,謝謝你。」
「客氣什麼啊?小樓姐。」
聽聽撇着嘴的回了句,放下了電話。
卻沒有馬上,去幾十米外的崔向東那邊。
她坐在摩托車上,雙腳踩在油箱上,就這樣歪着腦袋,看着他不住地在心裏畫圈圈,痛罵變態大狗賊。
她就是躲在暗中,故意讓崔向東等。
這是聽聽能給予崔向東的,最大懲罰了。
嘟嘟。
聽聽的電話響了。
她接起來,放在耳邊:「我是韋聽,請問哪位?」
「是我,聽聽。」
她姑父方主任的聲音傳來。
聽聽渾身的神經,忽然猛地繃緊!
只因她從方主任的聲音里,聽出了明顯的緊張,甚至惶恐。
方主任是什麼人?
又有什麼事,能讓方主任緊張甚至害怕?
聽聽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天。
今晚的天——
看上去很低,好像隨時都能塌下來那樣。
「聽聽,告訴崔向東,做好最最最最充分的心理準備。」
方主任接連用了四個「最」字,讓崔向東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聽聽顫聲說:「姑父,您,您說。」
長者——
身體的健康,亮起了紅燈。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