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墨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馬」,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遞給了文巧雲。
「乖。」文巧雲說道,「這個「字」是你獲得我信任的敲門磚,想讓我們完全獲得信任,還需要你的第二個「字」。」
「好但還有個問題」韓一墨說道,「巧雲姐你應該知道這場遊戲如果輸了,那輸的一方就會全員陣亡。」
「是。」文巧雲點點頭,「這個無需擔心,現在雙方隊伍都有一名臥底在對方的那裏,說不定臥底可以存活。」
「是嗎?」
韓一墨聽起來似乎並不畏懼死亡,因為他知道每次死亡之後都有嶄新的生命在等着他。
畢竟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很多年,與那些年相比,這個輪迴實在是活得很長了,甚至隱隱有一種活夠的了感覺。
所以他現在需要的既不是活命也不是死亡,而是一個能夠徹底展示自己主角能力的機會。
「放心。」文巧雲說,「剛才我不是說過嗎?你們隊伍也安插了臥底在我們這裏,若是臥底不能存活雙方「主帥」怎麼可能同時做出這種策略?」
韓一墨的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只能愣愣地點頭,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臥底」身份並不是楚天秋的安排,而是趙醫生。
此時的帶着野豬面具的人豬回過頭來一臉詫異地看向兩人,怪聲問道:「剛才我就想插話了你們這就準備結束遊戲了?」
「怎麼?」文巧雲疑惑地看着野豬,「是哪裏還需要和你確認一下嗎?」
「不不是我是說」野豬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但我們這裏有一套自己的流程啊!」
文巧雲聽後又感覺有趣,問道:「那你說說,你又是怎麼個流程?」
「呃這」野豬明顯沒想好對方會這麼問,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回答說,「按理來說我這不是一場遊戲嗎我是這個遊戲的裁判,我還沒宣佈比賽結束,你們就私下完成了交易這好像是不對的吧?」
韓一墨聽後感覺眼前的野豬似乎要破壞自己的好事,趕忙說道:「豬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搗亂了,我現在真的很害怕你趕緊讓這場遊戲結束趕緊放我走吧。」
「我去,我也很害怕啊!」野豬大叫道,「全世界就你害怕啊?!」
「啊?!」韓一墨聽後更着急了,「你是這破遊戲的裁判,你反派啊反派害怕什麼?」
「誰他媽是反派啊?!」野豬感覺自己聽到了極其荒謬的事情,「我們都因為你們這群人的到來把腦袋掛在了脖子上!到底誰是反派啊?!我心中還一萬個不情願呢,你倆別給我搗亂,讓遊戲正常結束!」
文巧雲聽後微微皺起眉頭,如果眼前的裁判真的要在此時讓二人之間的交易作廢,那她該如何拒絕這個提議?
畢竟接下來的時間她贏不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好在韓一墨看起來一直都不怎麼靈光的腦袋此時發揮了作用。
還不等文巧雲說話,他先
一步開口對野豬說:「正常結束正常結束,我們還正常個屁啊?!我手中連「籌碼」都沒有,已經交給對方了,現在結束了你讓我輸什麼?輸命嗎?」
「這這」野豬似乎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可是這樣我真的很難辦萬一上面怪罪下來」
文巧雲見到野豬的表現頓感奇怪,她環視了一下此時三人所在的房間,這是她記憶中自己第一次走進遊戲場地——
所以她真的想問問,每一個「生肖」的遊戲場地都如此簡陋嗎?
這就是一個黑漆漆的房間,四周都是木頭牆壁,光線遮擋得很好,中央一個木頭桌子,頭頂懸着一個剛剛安裝上去的燈。
換句話說這場遊戲所使用的「道具」,僅僅只有「燈」和「硬幣」,它們隨時都可以帶來,也隨時都可以帶走。
所以這裏真的是遊戲場地嗎?
「不對」
文巧雲低下頭又看了看手中僅剩的那張「重拋卡」,這些嶄新的卡片同樣也是道具之一。
這場遊戲的詭異之處在於,所有的道具都是新的。
硬幣光滑的那一面甚至連劃痕都沒有,一個天天被拿在手中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