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原臉上帶着輕蔑神色:「我才不是什麼狗屁大魔,我是比大魔還要恐懼千倍,萬倍的第四天災!」
大魔,給他提鞋都不配。
場上血宮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皆震驚無比。
上百的至尊,以及擁有命運石板的紫天玄女,都被血主一劍給滅了?
這是何等偉岸的實力?
他們原以為,此戰會無比艱難,在場眾人會隕落一大半。
結果,他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血主僅僅是動了動嘴皮子,連位置都沒有挪過。
結果,戰舟上百至尊就沒了?
眾人驚嘆,金絲雀更是激動不已,直接墊腳在齊原的臉上蜻蜓點水啄了一口:「血珠子,你太厲害了!」
被金絲雀親了一口,齊原有些愣住了。
似乎遊戲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親他。
不過此時的齊原,並沒有放鬆警惕。
突然間,紫天玄女的屍體化為一道流光,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進入了萬殊之門之中。
紫天玄女的屍體,似乎給萬殊之門的那個恐怖心魔帶來了巨大的改變。
這時,砰砰地心跳聲猛然響起。
齊原猛地往萬殊之門看去。
只見萬殊之門中,仿佛有一個恐怖的怪物,正在往外走來。
這也給在場所有人帶來了不好的變化。
「血珠子我頭好痛!」金絲雀看着齊原,原本的精氣神完全消失,小白蒼白如紙,仿佛在忍受着什麼。
「我心魔!」尚嫣然臉色也一陣煞白。
「萬殊之門裏的心魔要出來了!」愚道人也一臉痛苦,壓抑着心中的惡。
齊原的臉色第一次變得嚴肅起來。
眾人的狀態,他最清楚不過。
《困魔訣》將所有人的心魔給困住。
唯有壽歸正寢時,才會化為魔孽走出。
而此時,那萬殊之門的恐怖心魔,正在往外走出,勾動所有人心底的心魔。
再這樣下去,在場所有人體內的心魔都會破體,死在這裏。
一旦讓萬殊之門的心魔走出,這個世間所有人,恐怕都會死亡。
齊原摟着金絲雀,他的眼眸中露出一絲不舍之色:「金絲雀,我要進入萬殊之門了,你要記得我會在時光盡頭找到你。」
這次感悟本源,發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時間卻也是最短的,連兩個月都沒有。
與金絲雀剛相逢,又要別離。
金絲雀小臉煞白,卻擠出明媚的笑容:「本小姐等你。」
齊原掃視了眾人一眼,又看了眼命運石板所在的地方。
可惜命運石板似乎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他知道不能再等。
他看向萬殊之門,義無反顧地沖了進去。
隨着血色長袍的身影消失,萬殊之門再次關上。
那恐怖的心跳聲,在此刻也變得虛弱起來。
金絲雀臉上的蒼白消失不見,她看着萬殊之門,眼神中都是不舍。
「血珠子沒事吧?」
她看向眾人。
在場眾人也逐漸恢復正常,尚嫣然的臉上帶着擔憂神色。
「萬殊之門中,有着無窮無盡的心魔。
血主進入,將遭受千撕萬噬之痛苦!」
其餘人聽到這,皆有些悲壯與痛苦。
「血主這是為了我等,為了這天下,甘願以身飼魔!
而這天下,還稱他為大魔,實在可笑至極!」白澤悲痛說道。
金絲雀呆呆看着萬殊之門:「血珠子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她不在乎天下人怎麼看血珠子,她只在乎血珠子能夠活着出來。
尚嫣然搖頭,失落說道:「進入萬殊之門的人,沒有一人能夠出來。
而他也最終會被同化為心魔。」
心魔血魔。
「不,一定會有辦法的!」金絲雀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她往萬殊之門跑去。
可是,她根本無法接近。
近在咫尺的萬殊之門,仿佛隔着天涯海角。
在場之人皆沉默不語。
尚嫣然的眼中露出奇異神色:「命運石板,拿到命運石板,說不定能夠找到解救血主的方法!」
眾人向命運石板的地方看去,卻只見那裏空空如也。
萬殊之門中。
無數的痛苦啃咬着齊原的神魂。
即便是他,也感受到了濃郁的痛苦。
這種痛苦,比面對地絕的那些老怪物,還要強烈百倍,千倍。
他站在萬殊之門中,他身後,是一扇門。
這是他進入的門。
他往上看。
只見一個階梯從天往下,不知其有多高。
在天穹之上,也有一扇門。
階梯之上,正有一具乾枯的屍體。
屍體上,穿着整潔的袈裟,看起來無比祥和。
皮膚如枯樹皮,仿佛有千萬年沒有經過水的滋潤。
凹陷的眼珠如死魚眼,乾癟發臭,怨毒的眼神盯着齊原。
這一具屍體,正在往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