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功夫。
這全身濃郁的血煞之氣,是殺了多少人造成的?
這哪裏是劍神,這明明是巨魔。
這樣的大魔,直接誅殺便是。
圓月之下,血衣長袍上泛着妖異的光,他的聲音沙啞,還很冷。
此時,齊原已經進入狀態,扮演着自己的馬甲。
「我那女兒天真爛漫、伶牙俐齒,冰雪聰明。
我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摘下來給她。
結果呢你們竟然逼她住狗窩,此事沒完!」
東昌公聽到這,臉上露出詫異神色。
天真爛漫?
伶牙俐齒?
地劍侯,你那九十歲的女兒,牙齒都沒幾個吧?
可是,眼前這位血衣劍神,臉上仿佛隔着一層血霧,他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如此魔頭,祖宗十八代都該下地獄!」東昌公也趁機說道。
這時,齊原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神色:「你們光明宮不是來賠禮道歉的嗎,這就是你們的態度嗎?」
他來到這,正是因為光明宮說要賠禮道歉。
他準備敲詐一些。
「你若是一位正道修士,老夫自會為自己曾經的小小過錯道歉,但是你一個魔道修士,也配得到老夫的道歉?」無空真君此刻再次站在了道德制高點,感覺神清氣爽。
齊原聞言,眼神失落。
「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一些人的道德水平。」
「我原以為,光明宮的諸位,個個都是君子,心懷天下。
仙途浩渺,卻願降妖除魔,可謂是真正之仙俠。
可惜可惜,我還想着,你們賠我一些靈石,我也就不追究你們了。」
齊原說着,看起來真的很失望,失神落魄一般。
這讓寶船上的三位光明宮神嬰有些不會了。
這人真的欽佩他們光明宮?
「哼!」無空真君可不會因此就放過血衣劍神,「魔道修士,也配仰慕我們光明宮?」
他旁邊的那位神嬰後期,則是不由得問道:「想賠償多少靈石?」
「她可是我的至親女兒啊,至少要賠償一千萬」齊原說着,感覺自己是不是要少了,他一狠心加價,「十萬億靈石!」
寶船之上,一片安靜。
大概幾息的時間過去,東昌公臉上露出憤怒神情:「地劍侯,你是拿光明宮的真君開玩笑是吧?」
十萬億靈石?
這是多少,無法想像!
其餘的陳國神嬰也在此刻紛紛言語攻擊齊原。
「實在可笑,先是杜撰污衊光明宮的真君,如今還故意敲詐勒索,此種賊子,須得誅殺!」
一群神嬰,對齊原口誅筆伐,給他定罪。
齊原一人面對指責。
他感覺自己弱小又無助。
雖然他是杜撰的,但是杜撰的就一定是假的嗎?
他很生氣,宛如被拖欠工資的農民工:「我殺了你們啊!」
齊原直接沖向了寶船。
無空真君的眼中帶着輕蔑笑容:「區區百國之地的神嬰,神通可有幾品?還敢對我動手?」
神嬰修士覺醒的神通,也是分品的。
其中九品最低,一品最高。
七八九為低品,一二三為高品。
一品之上,還有更高的。
而無空真君的神通,便是一品。
百國之地這種地方的神嬰,神通多是低品,即便偶爾有,也是中品。
所以,光明宮的神嬰,來到這裏,都是降維打擊,差距過大。
扁舟之上,那位老嫗搖頭:「光明宮三位神嬰,神通皆是高品,上面還有其餘十二位神嬰,那位血衣劍神,如此舉動,頗為不智。」
百國之地的神嬰,神通都太弱。
戰力天然比光明宮的神嬰低一頭。
姜婭此時看着那位血衣劍神,眼中閃過一縷疑惑神色。
不知為何,血衣劍神給她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此時,齊原手持血紅色長劍,一臉的凶戾:「你以為,就你們有神通嗎,我也有!」
他持劍向寶船飛去,在夜空中,宛如血色烏鴉。
無空真君眼中帶着冷笑:「我來會會你!」
他飛離了寶船,手壁向天穹一舉。
「九天神雷!」
「煌煌之劍!」
「誅盡邪魔!」
隨着他的聲音,無盡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整個人都變得聖潔與光輝起來。
手中一柄光劍凝成,他宛如仙風道骨的正道人士。
一劍出,便可橫掃天下邪魔。
齊原看着那道光劍,他搖了搖頭:「光劍不是這樣使用的,你得換一套衣服,記得變身。
不對,你得先去變個性,再光劍變身才有味道!」
在藍星上,短視頻中,曾有一陣光劍變身比較火。
普通的穿着,然後出現一柄光劍,然後在暗淡燈光下,變成性感穿着。
其中,還有一些版本尺度太大。
現在的無空真君,施展神通,便被齊原給評價為光劍變身。
浩然正氣在無空真君身上散發,他的臉上帶着震怒,宛如發怒的天神:「一品神通煌煌之劍,看你如何接住!」
「我的神通,你又如何接住?」
這時,齊原手中的血色長劍終於開封。
顯現出了恐怖、詭異的氣息。
齊原還沒有施展,僅僅劍身顯世,他腳下的水,顏色都變成血紅。
紅色,在不斷蔓延。
甚至,連煌煌之劍的大日光輝,也被血色給污染。
無空真君,宛如墜入無間地獄之中,被血色纏繞。
「就讓你看看我的神通!」
虛界主宰心魔引在這一刻發動。
血色,不再僅僅局限於那一畝三分地。
整個凌風渡,仿佛都被沉淪進入血獄。
陰風怒吼,血海翻滾!
所有的神嬰修士,臉上都露出錯愕與駭然神色。
無空真君,更是驚恐萬分:「本本源神通」
他恐懼、他退縮,卻陷於了沉淪了之中。
虛界主宰心魔引,可是銘刻在血色長劍之上。
一劍出,堪比銘刻級別的至尊施展本源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