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收你一個花褲衩子,還真是便宜你了。】
蘇米真是生氣,怎麼哪都有顧變態的身影啊。這傢伙就是專門給蘇家添堵的。
婆婆?皇上?太后?
宋今禾一時不知該向誰求救。
這時候,她可不能輕易亂說話,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萬一說錯了話。可就沒有轉彎的餘地了。關鍵是,也不知道婆婆和太后老人家談到了什麼地步。
「皇上請三思。」
眾人還沒反應這來,燕王離得近,一伸手擋住了顧泰。
【本王無論如何,都得帶着鎮北母親和妹妹離開。可是,剛才皇兄已經點明了,不讓本王再管此事。若再管,別看皇兄一向溫和,但這次明顯生氣了。除掉鎮國公府是勢在必得。本王求情,不一定有用。那麼,本王是求太后幫忙呢?還是直接和皇兄來硬的呢?】
聽着燕王的心聲,蘇米真想一巴掌呼醒他。
還皇兄一向溫和,溫和個屁啊,那是虛偽,假象。
來硬的?
怎麼來啊?
就燕王帶的那兩侍衛,一個燕大,一個燕小。三個人就想從皇宮中搶走她和娘兩個。
蘇米真不知該說燕王是明大妄為呢?還是腦子太不夠使。
「皇兒——」
宣太后沒有多說話,只是叫了一聲皇兒,就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明德帝。
【皇兒你要十萬蘇家軍,皇兒要壓在你頭上的鎮國公死。這是皇兒穩固皇權的手段。哀家我不能管你。】
【當皇帝就不能有婦人之仁,這哀家也知道】
【但對蘇家,尤其是對宋今禾,對蘇鎮北,皇兒,你不能把事做絕了。】
「皇上,雁城一戰,蘇家男人皆亡。鎮國公府已經沒了。剩下我們這些沒用的婦孺。流放北疆苦寒之地,了此殘生。老身感念皇恩浩蕩。」
蘇老夫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
宋今禾趕緊抱着蘇米也跪在旁邊。
「鎮北已殘,米寶兒年幼。皆不敢污聖明之眼。老身自會攜着他們離開。待得安定下來,老身定會日日念經拜佛,祈禱太后萬福金安,皇上千秋萬代。」
聽到鎮北已殘,宣太后眼神一暗,嘴角抽動了一下。
【皇兒啊,為了皇權穩固,你滅了整個蘇家。天可憐見,你獨獨召了鎮北回京。如果鎮北和蘇家將一起死在了雁城。皇兒啊,你以後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咦,
太后這話什麼意思?
蘇米小眉頭皺皺。
「皇兒,蘇老夫人所言極是。蘇家男將皆死。功過已抵。全族流放,已是悽苦。鎮北那孩子可是哀家看着長大的。先皇甚是喜歡他。如今,他人已殘,不可再圖加罪。」
「母后,謀逆是大罪,理應族滅之。豈能——」
明德帝沒有再說下去。
畢竟他一向極孝順母后,很少忤逆母后。
他冷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
【朕一定得讓蘇鎮北死,他不死,朕豈能安枕】
【宋今禾和這小丫頭也必須留在宮中。宋今禾不留下,朕如何能得到宋家這個錢袋子】
「皇兒不是抄了鎮國公府,全族流放了嗎?這就是懲罰。天子一言,豈能再改。」
宣太后的臉色少有的凝重,明德帝知道這是母后生氣的前奏。想來自他登基以後,這十年來,母后都甚少對他生氣。
明德帝看向蘇老夫人的眼神冷下來,帶了肅殺這氣。這個該死的老婆子,她到底對母后說了什麼?
蘇米心頭一跳,
直覺,她奶奶一定和宣太后說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既然奶奶進宮是為了救大哥哥,那她說的事,和大哥哥有關嗎?
蘇米小心地瞧了一眼娘親,嗯,娘親能讀她的心事。
奶奶和宣太后之間的秘密,奶奶應該不想讓娘親知道吧?
「兔子,兔子,快出來。我能不能控制讀心術。想讓人讀我的心就能讀,不想讓誰讀我的心聲,誰就讀不到啊?」
「宿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