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凜,連忙衝到門邊,拽了拽門把手,發現紋絲不動,趴在門的右手邊顯示屏看過去,呆愣半天回不過神。
霍連城他是不是有病?
不但鎖門,還竟然找十幾個保鏢守在門外,將走廊都站得滿滿當當,還真是插翅難飛。
他這麼急切的出去,不是為追梁靜怡去的嗎?
既然如此放不下她,為何還要囚禁自己?
這樣腳踩兩隻船很好玩?
她發了半天呆,環顧這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房子,頹廢的坐在沙發上,腦中不由自主想到她,霍連城,梁靜怡三人之間的愛恨糾葛,說起來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七年前,她與霍連城相遇在奶茶店。
那日艷陽高照,她像往常一樣,坐在奶茶店一邊蹭空調,一邊研讀解剖學,愜意自在,忽然一個大男孩走進。
「同學,我能坐在你對面嗎?」
她詫異抬頭,眼前的男孩長得很好看,眸中卻是死寂如水,看不到一絲光,出於不霸佔位置的人道主義,自己欣然同意。
自此以後,他會經常來和自己拼桌,有他的陪伴,她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奶茶店的空調,再也沒有之前蹭空調的尷尬。
兩人慢慢聊的話題越來越多,他也變得開朗起來,不知道何時,她竟然在他眼裏看到璀璨的光,閃閃發亮,宛如天上的星星。
後來,他開始對她表白,展開猛烈的追求,她徹底淪陷,順理成章的成為男女朋友關係,半年後,兩人攜手一起去民政局,領結婚證,成為一對隱婚夫妻。
還記得領證那晚,他們就是住在這個公寓裏。
公寓被他佈置成一個中式的婚房,大紅的喜被,龍鳳呈祥的蠟燭,雖然她覺得很俗氣,但是心裏很幸福甜蜜。
兩人一夜抵死纏綿。
在床上他承諾:她是唯一的女主人,在這個公寓裏和他心裏只能住她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別人。
她信以為真,還真的把這間公寓當成自己的家,精心打理着這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公寓裏也被她收拾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他和她住在這裏長達兩年的時間,直到現在還到處都是兩人美好的回憶。
那時他們兩人好的能變成一個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可謂是:恩愛兩不疑,白首不相離。
一起看電視,一起做飯,一起學習,一起洗澡,一起睡覺,膩歪的甚至上廁所都要在一起。
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也是最幸運的人!
甚至幻想着等自己大學畢業之後,補辦一場曠世婚禮,再為他生個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的過一輩子。
可是幸福緊緊維持兩年的時間,她生日那天,他卻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回憶,也令他們這段看起來牢不可摧的感情出現裂痕。
五年前。六月二十六日下午。
沐以安從睡夢中清醒,揉揉惺忪的雙眼,看着身邊空蕩蕩的枕頭,伸出白皙的手摸摸已經涼透的被窩,看來霍連城已經離開多時。
昨晚他像是瘋魔一般,一遍一遍拼命要她,從她身上不斷索取。
她哭着求他,咬他,打他,他像是聽不到,就是不肯放過她,直到早上六點半鬧鐘響起,他才肯收手。
折騰一夜的她,早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看到霍連城從自己身上滾下去,她便沉沉的進入夢鄉。
至於他什麼時候走的?
去了哪裏?
她都一概不知。
這一睡就到下午三點半,還是被尿憋醒的,想起來還挺不好意思,臉頰像火燒似的發燙。
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按照慣例,晚上霍連城一定會趕回來為她慶生,沐以安便忍着身上的酸痛,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穿衣,還順便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高高興興下樓。
來到一樓,看到張媽正在收拾客廳,笑着打招呼,「張媽,早呀!」
張媽笑着打趣:「少奶奶,都下午啦!不早了,您應該說下午好。」
今天少爺打電話給她,讓她晚些到公寓,不要打擾少奶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