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以為我身體不適,想幫我,還倒了茶水與我。不過也只是匆匆一面,我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字也不曉得。」
梁婠又道:「壽宴上再次見到他,我也很意外。這些天相處下來,我越覺得他或許就是之前要找的人,自然對他關注更多些。」
聽她這般解釋後,高潛點頭道:「怨不得他突然闖進殿裏,你生怕江惟殺了他。」
他也記得她聽到沐宴名字時,有一瞬的疑惑,那不像是裝的。
梁婠正思索如何回答太后欲殺陸修的原因時,卻聽高潛在那邊淡淡說道:
「孤已經命人查過了,他的確是從沐將軍府出來的。」
他的注意,好像放在了沐宴的身上。
梁婠悄悄鬆了口氣,心還未放下,又聽他道:「可孤查沐宴的同時,意外得知一件事。」
「何事?」梁婠不由挑眉,不過口氣卻依舊淡定。
高潛淡淡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有人曾幫你查過宋棉。」
有人?
陸修幫她調查宋棉不是一天兩天的,飛鴻踏雪,但凡做過的事,再怎麼清理,依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顯然,向他坦白這件事,是對的。
梁婠:「是,我曾求他幫忙,他答應了。」
求?
這個字眼像根刺,刺得高潛眯了下眼。
梁婠似乎渾然不覺,輕輕扯了扯唇角,抬眸看他:「陛下今晚還能否好好下棋了?」
高潛眯着眼,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梁婠,你真是變了。」
聞此,梁婠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譏誚地瞧他:「難道陛下沒變嗎?」
今日的示好已經足夠了,餘下的時間裏,總得忤逆、挑釁他幾回。
不然,太假。
梁婠笑了下:「只要時間足夠久,又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
她說完不再看他,專注盯着棋盤,到底這盤棋才開始下,提上一兩個子,也不過是順帶的事兒。
說者是不是有心尚不知,可聽者卻是有意。
最開始,她心裏眼裏對他只有恨,後來,又知道曲意逢迎,不惜在他跟前裝模作樣那麼長時間,現在
高潛默了默,也不再追問。
她剛也說了,只要時間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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