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才沐浴完,疲憊地半合着眼,歪歪斜斜倚着繡榻,不施脂粉、卸下釵環,脫去華貴精美的衣裳,只着簡單素裙,沒了華麗的裝扮,露出最真實的模樣。
薄裙下的身材保養得當,並不臃腫,豐腴圓潤。
這樣看,太后還是美的。
崔皓忐忑邁上前,可越靠近,越不敢往前看,只得壓低腦袋。
「還傻愣着作甚麼?」太后聲音疲乏,懶懶的。
「是。」崔皓紅着麵皮應了聲。
「哀家今日乏得很,就連這香氛亦不能緩解。」太后抬手揉了揉頸窩。
崔皓的心一提,兩隻手攥得緊緊的,腳下始終邁不出一步。
濃濃的屈辱漫上心,每回都是
久久不見動靜,太后睜開眼,冷冷掃過去:「怎麼還杵着不動?」
崔皓一驚,紅透的臉一下慘白慘白的,再不敢磨蹭,咬着牙像往常一樣脫去鞋襪爬上榻,跪坐到太后身側,替她推拿捏脊。
這麼近距離一瞧,鬢邊生出的幾根白髮格外醒目,敞開的領口,半遮半掩,藏不住旖旎艷色,隔着薄薄的裙子,還能清晰看到肌膚上的紋理。
芳華不在,風韻猶存。
崔皓移開眼,一雙手覆了上去,捏住肩膀,輕輕揉着。
像點燃一簇火苗,一點點吞噬全身。
太后閉上眼,鬆快地舒了口氣。
手掌不算寬厚,卻很有力道,能叫人偷得片刻歡愉。
「倒也算個乖的。」太后心情好了起來。
崔皓眉心一動,放低語氣,手上更加賣力:「您這樣操勞,小的看在眼裏真是心疼,您真要廢了——」
太后倏地睜開眼看過去。
崔皓閉上嘴,身體僵硬,不敢再動。
太后伸手拍拍白淨的臉:「卿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只需做好分內的事兒。」
崔皓低下頭,眸光一暗。
太后瞧着他,笑了笑:「知道上一個不懂規矩的人,是何下場嗎?」
崔皓鬆開手,伏跪着:「太后恕罪,小的知錯了。」
太后居高臨下,冷冷瞧他:「你若是不懂,大有懂的人在,哀家可沒什麼興趣調教你。」
崔皓壯着膽握上太后的一隻手:「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太后垂憐。」
太后沒甩開他的手,將人拉到身前。
「要如何做,還需要哀家教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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