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道:「是。」
昔日大將軍陸修離世後,管淞等人帶着假屍體,在周國地界武陵府尋了一處風水寶地,將屍體安葬,大半年來一直守着假墳塋。
就這大半年裏,尋找陸修屍體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
從未消停過,除了聽從指令讓人偷走一次,其他人皆未得手。
現在一旦離了人,假墳塋里空無一物,豈不是更遭人懷疑?
青竹猶豫片刻,抬頭瞟一眼角落裏的人,不管何時何地,她從未見尉遲淵發表過意見,總是板着一張臉不言不語。
估計就算殿下讓他立刻拔劍自刎,他都不會多問一句。
青竹心一橫,乾脆道:「殿下,恕奴婢多嘴——」
宇文玦眉峰微揚,輕輕笑了聲,隨即眯起眼看她:「你既知曉是多嘴,就不該開口,你們只需學會服從即可。」
青竹面色白慘慘的,咬住唇跪下:「是,奴婢逾距了,甘願受罰。」
「嗯。」宇文玦垂下眼飲茶。
青竹躬身退下,另有婢女擦肩而過,進來通報。
「殿下,世子來了。」
宇文玦盯着茶湯里的浮沫,蹙了蹙眉。
不多會兒,婢女領着蕭景南走了進來。
「殿下,」蕭景南思索一路,還是決定問個清楚。
宇文玦放下茶盞,站起身,目光含笑:「你應該還未來得及用晚膳吧?」
要說的話猝不及防被打斷,蕭景南張了張口,停頓一刻,回答:「尚不曾回院落。」
宇文玦微微頷首:「那便一起用。」
聞言,婢女忙去準備。
蕭景南跟着宇文玦出了書房。
一頓飯用的時間並不長,卻又顯得格外漫長。
自入住王府以來,他還從未與殿下一起用過餐,本想進餐前探一探殿下的口風,順便再提一提殿下舊人之事,可誰曾想殿下從頭到尾都在安安靜靜用膳。
是真正的食不言。
蕭景南思忖,舊人之事也只有他與倩倩知曉,倩倩還是一知半解的,但凡他們慎言慎行,有些話倒也不必說出來。
蕭景南滿腹心事,實在沒什麼胃口。
好不容易等到用完膳,誰想公孫敘又來了。
蕭景南看過去,殿下幾乎忘了他有話要說,只聽公孫敘說着洛安城裏各個世家大族的閒事。
公孫敘與殿下並非是非之人,公孫敘何至於大晚上專門跑一趟,就為說些無足輕重的閒話?
蕭景南有些不解,突然神思一動,恍然大悟,終於明白殿下說不領兵的原因了。
他暗暗搖頭,慚愧不已。
他還誤以為殿下留他用飯,是為了堵上自己的嘴。
殿下分明知道公孫敘要來,讓自己留着聽一聽,便能知曉他的真實意圖。
蕭景南心頭一松,卻聽那邊公孫敘問道:「殿下何日啟程?」
蕭景南訝然:「啟程?」
公孫敘有些好笑看他:「殿下剛不說要去晉鄴麼。」(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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