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咚咚的砸門聲,力道大的恨不得將門拆了。
有馬兒嘶鳴聲,還有紛雜的說話聲,好像很多人。
梁婠急忙拽住他:「你可別忘了,是老婦人好心讓我們借宿一晚的。」
梁婠暗咒一句,面上遺憾感慨:「回頭見了你主子,我必得問問他是在哪兒買的你、撿的你,我怎麼就沒有像你這樣的死士呢?若是僥倖逃過這一劫,高低得養上幾個!」
她朝天翻了個白眼:「我們走了,老婦人怎麼辦?」
危月不以為然:「我帶你殺出去便是,何須再看?」
匪徒們突然見到這般高手,臉色大變,高喝一聲,一窩蜂湧了上來。
梁婠抿唇:「危月——」
梁婠躲在門內,只露個縫往外看,靈活的劍法四兩撥千斤,薄薄的長劍戲耍得匪徒們暴跳如雷。
冷不丁冒出來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幾人大吃一驚,相視一看,獰笑起來:「搞了半天原是在藏兒媳呢。」
梁婠剛一睜開眼,一隻手掌捂住她的嘴。
危月沒說話。
「危月,你真的同他們感情那麼深厚?」
為首的大手一揮,就要拖拽梁婠,不想手還沒挨到人,一聲慘叫,尖銳刺耳。
朦朦朧朧中,似乎聽到他很冷的聲音。
他俯下頭,扯着嘴角:「何況,我並非你們齊人。」
*
天蒙蒙亮。
梁婠迎上他幽深的眼,輕輕點頭:「對,你哪是並非齊人,你根本就不是人!」
緊接着一隻血淋淋的手掉在了地上。
其實,只要他願意是可以護下老婦人的。
老婦人兩眼一翻當即暈了過去。
梁婠單手支起腦袋,閒適小意:「我啊,自出生便被視為不祥,被家人賣過、被朋友賣過、被郎君賣過,還被太多總之,因為你們的這場血洗,我的宮人侍衛全死了,貌似也算證實了我災星的命格。」
「沒有?呵,別以為我不知道,定是在藏你兒子捎回來的軍餉吧」
斷手匪徒疼得滿地打滾,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撕心裂肺的。
「是匪徒。」
「只是替你死去的同伴不值,想出氣嘛,我知道。」
危月從包袱中抽出劍,梁婠連忙按住。
得。
梁婠詫異看他。
危月無奈搖頭:「那又如何?若非住在她家,我們又豈會遇到匪徒?」
危月疑惑:「你是不相信我嗎?他們人雖多,但我護你一個還是不在話下。」
梁婠見識過他的身手,絲毫不會對他的武功有所懷疑。
梁婠關上門,安置好老婦人,又替她診了脈,外頭廝殺聲不止。
「不好了,有官兵來了!」
門外隱約有人高喊一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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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屬月為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