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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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公宇文珂幾次帶兵征討齊國,不想終是在圍攻塗陽時,因齊援軍趕到,被齊君斬殺於陣前,周軍雖然敗北,但國公如此為國捐軀,皇帝哀痛不已,特諡號為盪。
國公身亡一事,有人歡喜有人愁。
就在眾人以為齊王宇文玦會順勢接手軍中事務時,不想齊王呈上養病奏摺,一時洛安眾人大跌眼鏡。
齊王體弱多病,不是秘密。
這正是幾方爭搶兵權不休時,他本是幾方之中最有可能接任大將軍一職之人,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倒了。
病就病吧,至少不對外宣揚,那還是有機會的,現在倒好,搞得人盡皆知,現下誰人不說一句齊王體弱、難堪大任?
本以為經此一事,齊王再沒機會,不料皇帝不但未准,甚至還傳言說要等齊王病癒。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但皇帝下旨,務必讓太醫令治好齊王,這是有目共睹的。
眾人暗暗驚訝,到底皇帝還是對齊王有幾分看重的,這也算是留有餘地。
誰想齊王不但不謝恩,甚至一連數天,天天奏請回藺城養病。
聽說奏摺的字裏行間都流露出命不久矣的意思,驚得皇帝什麼靈丹妙藥都賞賜下去。
齊王奏請養病的摺子也准了。
至於接管大軍一事,最終落在梁王宇文瑛與靖安侯世子蕭景南兩人身上。
眾人暗暗唏噓,這齊王不是傻,就是命該如此。
如此一來,梁王一躍成為眾人爭相攀附討好的對象。
啟程去藺城的這日,連着陰了幾日的天,終於擰出零零星星的雨點兒。
路程不算太遠,但也有些距離。
梁婠讓人準備的馬車十分寬敞,軟軟的毯子足足鋪了三層厚,這樣躺着一路,應是很舒適的。
反正對外宣稱養病,又得了周君的准許,即便是被人知曉,也是坐實齊王體弱的名聲。
梁婠扶着宇文玦坐下,又拿了軟墊子讓他靠着。
其實,他身上的傷已有癒合之勢,只不過天陰的這幾日,着實不好熬。
「殿下,都準備妥了。」
隔着簾帳,暮山在外朗聲道。
梁婠看一眼宇文玦緊鎖的眉頭,轉頭吩咐暮山啟程。
馬車搖搖晃晃行了起來。
梁婠掀起簾帳一角往外瞧,雨點似乎比先前大些,遠處的屋舍、近處的草木,逐漸被洗去塵埃,露出最本真的顏色。
「婠婠?」宇文玦輕喚一聲。
梁婠回過頭,握住伸過來的手坐到他身側。
他的臉色不太好。
梁婠道:「傷口還很癢?」
他點點頭,沉吟一下道:「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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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吊形弔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