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看着劉永鑰的樣子,呵呵笑道:「三哥!你來我這裏不是為了父皇遇刺之事吧?是不是父皇在清明之前許了你什麼事情,你見不着父皇心裏着急了?」
三皇子劉永鑰苦笑一聲說道:「六弟就是聰明。你知道的,修書這種事情其實很費銀錢的。去年的時候父皇應了我,說是只要戶部這邊今年的量計出來、國庫往內務府撥了內帑,就資助兩萬兩銀子給我……」
量計即是預算、審計,出自《禮記》:用地大小,視年之豐耗,以三十年之通,制國用,量入以為出。
內帑指的是皇帝自己的私房錢。
國庫里的錢是公物,皇帝是不能直接從國庫拿錢的。
每年國庫預算審計完以後會給皇帝打一筆錢,用於宮中開支,可以簡略理解為皇帝的工資。
劉永銘哈哈笑道:「三哥這是跟我要錢來了?國庫的銀子還沒到內務府呢,到了以後再說吧。工部魏河督前幾天還跟我抱怨,說是他那裏還等着銀子修河堤呢。你就別跟着着這份急了。」
劉永鑰說道:「那父皇那裏……說句讓六弟見外的話,父皇當初也只是隨口一說,也沒有留下什麼字據,我怕父皇日裏萬機,忘了此事了,六弟你看能不能……」
劉永銘呵呵笑道:「那我現在進宮問問父皇去?」
「那最好不過!若是父皇答覆了一聲是,三哥我這裏請你喝酒!橙虀坊!」
劉永鑰顯得十分高興。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我的產業!三哥與我要去了那裏,我還能找你要銀子麼?」
「地方隨便六弟挑!」
劉永銘卻是裝模作樣的嘆了一聲說道:「宴席倒是小事,去給父皇問個安也沒什麼。但……但我這裏還有事情呢。谷侍郎、宋侍郎與我說好了一會兒去看看去年的災民都安置好了沒有。」
三皇子一愣,看了看谷從秋與宋憲,對劉永銘疑問道:「去年的災民?寒災都已經過去了,你還管他們做甚呀!他們自有過度的辦法,六弟還是進一趟宮……」
劉永銘笑道:「這可不行,山隹高那一天可追在我屁股後面追了一天了,要不給他把這件事情給辦了,以後我長安城地面上的產業他可不會再給我方便。而且那些個災民很不省心,常有犯罪之舉,刑部方部堂那裏都着急了!要不然明明可以在家裏躺一天的谷侍郎為何跑到我這裏來?」
谷從秋連忙應道:「是是是!正是如此!「
三皇子問道:「那宋侍郎……」
劉永銘笑道:「他是來抓壯丁的,說是要給征東大營那邊送去。這正值春忙,哪裏真能這麼幹呀,不過那些災民倒是可以叫一些過去。所以我們約好了一會兒去看看的。」
「那父皇那裏……」三皇子又有些擔心起來。
劉永銘樂道:「三哥!你今日可有些違和呀!你老急着讓我進宮做甚?」
「沒什麼,這不是修書的銀子還沒有着落,求到六弟你這裏來了麼。」
劉永銘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六弟這又笑甚?」
劉永銘笑道:「三哥!你真是為這事來的?」
「是呀!六弟這話怎麼說的?」
劉永銘輕笑一聲,把右手臂搭在了桌之上,呵呵笑道:「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一直以來大哥對太子都不對付,清明祭掃大哥跟着太子一起去了,想從中挑點什麼毛病出來,然後就要進宮與報與父皇。父皇什麼人呀,他多了解他這個大兒子呀,覺得煩他,根本沒想見他。」
「六弟,你怎麼又扯到大哥的身上去了!」
劉永銘沒理會三皇子,接着說道:「可就這時,大哥了解到昨天夜裏有人要刺殺父皇,他想看看父皇到底安不安好!他是想,萬一父皇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太子是不是就得馬上登基呀,那自己這麼多年且不就白忙活了?可是呢,父皇根本不見他!他又了解到,昨天夜裏我就在宮裏,所以他就想着問問我情況。
三皇子目光閃爍了一下,劉永銘接着說道:「可是呢,大哥與我又極不和睦,見面就吵,一句話也說不上,所以他就想到了三哥你了。至少三哥你還能跟我客套上兩句的嘛!」
第443章 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