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的大漢。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薛開山。
而他走出來的那間側屋其實是一個藥房,裏面放着滿滿當當的藥材。
剛剛薛開山是在裏頭研磨一種名為滑石的藥材,聽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不對,這才走了出來。
他一出藥房便看見了劉永銘,而且還聽到薛璇璣被劉永銘氣得要收攤。
那薛開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向着劉永銘就揮舞起了手裏的石臼錘。
雖然他張着嘴像是在說什麼話,但那咽喉里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他手中的石錘也只是揮舞着。
劉永銘轉頭看着薛開山,從薛開山的嘴形上好似是看出了薛開山是要劉永銘帶自己走。
而此時,薛璇璣已經收拾了東西,一個轉身就要往自己屋裏走。
劉永銘連忙笑着擋在了薛璇璣的身前。
薛璇璣怒道:「閃開!別讓我發火!將來有你難受的時候!」
「放狠話?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個讓我難受法?是讓我夜夜夢到你不能自拔還是……」
薛璇璣此時都想抽劉永銘幾個大嘴巴,她氣道:「下次曹玟要是再受了傷,我可就不救了!別以為我做不出來這事!」
劉永銘愣了一下,馬上笑道:「我這個人花心得很,正如見到姑娘你,我這心思呀……」
劉永銘話還沒說完,薛璇璣冷笑一聲便說:「你若是不在乎她也不會在外面坐一夜了!你自己掂量着點!」
薛璇璣用曹玟來威脅劉永銘,卻沒想到那劉永銘卻也哈哈笑了起來。
他說:「你若是不關心她,想來你也不會多次救她的!救人這種事情,不用我求你,你自然都會幫忙!」
「那可說不定!」
劉永銘馬上笑道:「你這話說得也對,你雖然是薛神醫的養女兼弟子,但你的年紀還是太輕,見過的病症太少。你的手藝也就到這裏了,未必能看好別人的病,自然也就不會去施救了。」
「笑話!只要是病症,我就能救!你也別找我話茬,我說的是病症,至於人老衰死,殘肢再生,那可是萬般做不到的。」
劉永銘笑道:「我也不找你話薦,你意思是醫書里有的病症你就能治?」
「是。」
「你的話可到頭了!小心吹得太大,把天給吹破了!」
「呵!」薛璇璣冷笑一聲說道:「我還真不是吹的!即使是我師傅,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劉永銘笑問道:「蠱毒!你能解麼?」
「蠱毒?」薛璇璣疑了一下,退了一步,正視起了劉永銘來。
她追問道:「什麼蠱毒?」
劉永銘笑道:「我當然不知道是什麼蠱了,甚至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病。那都是薛神醫說的。他還真就沒有辦法!」
「誰中了蠱毒?你麼?」
薛璇璣打量着劉永銘,卻沒從他的身上看出異樣。
劉永銘笑道:「當然不是了。是朝里有一個正四品的貪官,給我打了張欠條。說若是可以找到薛神醫給他妻子治病,他願意付我十倍銀錢。我收了人家的欠條,想要兌出這份銀子,所以就去找了你師父。可你師父卻束手無策,這不是急我麼?好在他還說你可以救治那婦人,但我看你……懸!」
薛璇璣又是冷笑一聲:「貪官我不治!別拿這事煩我。我真弄不懂,曹玟是怎麼看上你的!你這般貪財好處,即無恥又無賴……」
薛璇璣說到這裏卻又停下了,她尋思了一下,問道:「他給你打了多少錢的欠條?」
「一百兩。」
「一百兩?一個貪官連一百兩都拿不出來?」
薛璇璣狐疑了一下,又接着說道:「一個正四品的大官,連一百兩銀子都要打欠條?」
劉永銘笑而不答。
薛璇璣是越來越不相信劉永銘的話了,她馬上又問道:「我師傅有沒有說是什麼蠱?」
劉永銘搖頭道:「沒有。反正很棘手,他治不了!」
薛璇璣冷笑道:「怎麼可能,我師父當初因為……反正解蠱毒他是有一手的,絕不至於束手無策。那婦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