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裴氏族人在讀書的時候,他在習武。
其他裴氏族人爭着向皇帝討要什麼官做的時候,他在習武。
其他人利用裴家的權氏大賺特賺的時候他還在習武。
誰知道就這麼一不小心,裴殷的侄子就進了禁軍裏帶兵。
現在他已經做到了禁軍大統領,算是把禁軍的官當到頭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永銘口中的裴啞巴裴紹。
更是湖江中傳頌的入雲龍。
那一天,太子劉永鐸曾對劉永銘說自己對王珂珺有意思的時候,劉永銘卻反問「如何給裴啞巴一個交待」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
裴家除了裴展元乖張、裴紹習武有些另類之外,其它人幾乎在科舉上都是有所建樹的。
像這位太常寺的裴縝,也是正經的進士出身。
大學士裴殷那一支雖然在宮中朝里得勢,卻是裴家旁支,而這位太常寺的裴縝才是裴家正宗族長。
但太子卻對裴縝卻是有些不滿,因為這個人說話比禮部侍郎宿倉還要迂腐。
太子不喜歡這個人,但又不能阻止他說話,因為那樣叫作「阻隔言路」。
所以太子只得說道:「裴寺卿有話便說吧,本宮聽着。」
裴縝說道:「臣曾遍覽群書,古書里曾有記載,言滴血認親,可辨親緣。」
太子只是憨,但絕不是傻。
他對於裴縝的言論表現出不滿且又無奈的表情來。
古人與今人的區別只是生產力上的區別,而不是智商上的區別。
對於滴血認親這種事情,許多人也都是不信的。
即使後世宋朝的宋慈將滴骨認親寫進了他的洗冤集尋里,亦是有很多人持反對意見。
原因在於,宋慈的辦法只能證明,不相融的情況下只能甚至確定非血緣關係,而不能全部肯定。
且在血液融入骨頭裏的情況下,亦不能證明有血緣關係。
只能證明有這個可能。
裴提出滴血認親,不僅是太子劉永鐸,就連侯不平、陸預也覺得有些可笑。
劉永鐸覺得這個頂着進士功名的裴氏的自家親戚在給自己丟人,但劉永鐸卻又不能在這個場合跟他發脾氣,且他也不是一個會發脾氣的人。
太子只得說道:「傳聞豬血亦會與人血相合,滴血認親應屬無稽之談,雖典籍里有明確記載,但皇室血脈之重,不可以此臆斷之,更不能繫於此誹言之中。」
劉永銘突然說道:「太子。你可不能這麼說,裴太常即是提出來了,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這事在本朝沒有前例,而典籍里即有明確記載,那我們就得尊前人辦法而行,多少也得試試不是。」
劉永鐸不知道劉永銘想做什麼,苦着臉看了劉永銘一眼。
他覺得這時候劉永銘應該幫自己說話,而不是向着別人。
太子為難地說:「六弟!這、這……裴太常是我這邊自己人沒錯,但這事……」
劉永銘笑道:「即是直臣說話,多少聽一些吧。」
劉永銘說着,伸出手去,將剛剛遞給太子的驚堂木一把便拿了過來。
劉永銘可不是太子那便好脾氣。
他重重得拍了一下驚堂木,震得在坐的眾官僚心中一顫。
眾人不知道劉永銘要做什麼的時候,只聽得劉永銘喝道:「來人呀!叫安康縣主進到廳殿裏,現場取血。再派一人去祖陵將太祖皇帝的骸骨刨出來,我們滴骨認親!」
陸預一聽,噌得一下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陸預急道:「六爺!您要是再這般口無遮攔……」
劉永銘打斷陸預的話道:「你着什麼急呀!又不是讓你去刨皇陵!」
太子也着急道:「六弟莫要玩笑,這真不是可以開玩笑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去紫宸殿把父皇的胳膊、大腿卸下來一隻拿過來滴骨認親吧」
侯不平憋着笑,坐在那裏愣是不動。
他與劉永銘認識時間也不短了,自是知道劉永銘那性格。
侯不平此時才說道:「即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