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吏部程天官與樂正信是大爺黨,林從南是太子黨。而林從南這人脾氣不太好,程天官與樂正信也不是那種會低下頭去找他的人。即使接觸上了,以林從南防範大爺黨的戒心,他絕對不願意在東宮裏說吏部的事情,一定會一口回絕,定會說回了吏部再說。」
太子點了點頭,說道:「林侍郎……林侍郎的脾氣不是很好。大哥那裏如果有人來找,他……怕是除了衙門,他不會在任何地方見大爺的人的。」
劉永銘接着說道:「再者而言,曹相之所以會讓侯不平去東宮教習你,還不就是因為林從南的話你越來越不聽了麼即是如此,那林從南也不會經常去東宮了吧吏部的人貿然去東宮找林從南且不就太作做了麼你若是派人與林從南說,吏部的人來東宮找過他,以林從南之智,必能想到這裏面一定有詐!」
林從南只是脾氣急了一些,他的智商還是很高的。
劉永銘又說:「林從南雖然有可能說服不了你,但一定會與曹相說。曹相若是知道了,大爺黨的詭計就算是失敗了一半了。那些大爺黨才不會去冒這個險呢。所以大爺黨只能是派御史台那邊的人來東宮!即是御史台的人出馬,那麼找的必然就只能是侯不平。而能與侯不平平級且還能說上話的,也就只有伍庚良了!」
太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六弟你真是……」
太子其實是想說,劉永銘太聰明了,光靠猜就能把事情猜出七、八分來。
劉永銘接着說道:「伍庚良來東宮找侯不平,一定找不着人。若是侯不平在,他可就不來了。因為他真的不是來找侯不平的,而是來找你的!但他不會直接跟你說案子的事情,以話術來說,他見到你之後,一定是以臣子的身份諫言您快些解決子嗣之事。」
「是!是這樣!」
「當然了,這話你最不愛聽,另說是大爺黨了,就連太子黨說這話你也不喜歡聽。但是!」
「什麼」
劉永銘緩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但是有一個話題太子黨卻不會提,那就是裴太子妃之事!太子黨怕影響你們夫妻感情,所以絕不會提起此事,而大爺黨則無所顧忌。所以,無天良一定會在你面前說起太子妃的不是,並且詢問你關於太子妃的事情!」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六弟你當時在場不可能呀,當時就我與伍御史兩人在說話呀!這些六弟你又是如何想到的」
「你以為無天良去找你為的是什麼你以為大爺黨會在沒定計就冒然來東宮打探你私隱他們就不怕你起疑」
「這……六弟,你這話……這話把我說糊塗了,難不成他們知道一些什麼」
劉永銘氣道:「你是真糊塗了,大爺黨若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何會費了心思定計來東宮找你,給你挖下這麼一個大坑呢」
「不、不可能呀!王家小姐的事情……這事沒別人知道呀,就六弟你和我知曉呀!」
劉永銘說道:「所以說了,等你中了圈套,回想起來這一切都是大爺黨之計的時候,你會以為是我與大哥他們說的,你必然十分痛恨於我。你若是將王家小姐之事再說與父皇聽,父皇也會這麼覺得!到最後,你因為處理不了那件案子而失去太子威望,父皇也會因為心疑我與大哥合謀讓你難堪而把我廢黜的!」
「這、這、這……」
劉永銘嘆道:「這是程天官的一石二鳥之計呀二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別踩這個坑了,行嗎」
太子為難地說道:「若、若不是你說的,那、那大哥那裏怎麼會知道呢」
劉永銘只得解釋道:「這事最有嫌疑的人當然就是我了。那天與王家小姐在未完工的女書院裏,可不只有你。除了我之外還有我王府里的葉主簿呢,他當時來找的我,你不記得了」
太子一聽,連忙說道:「不會不會!六弟你不會害我的。且你治府極嚴,連曹相都對你的御人之術讚不絕口,你的手下絕不敢來害我!你跟伍庚良也沒這分交情呀,誰不知道你與他一見面,頭三個字就是無天良!他被你那麼口語凌辱,哪裏還會與你有什麼交情。當時除了你……」
太子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一下。
他好似反應了過來,猛得轉過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