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人終有一天會發現狗主人就在他們的中間!」
谷從秋想了想,說道:「楊家沒人養狗,也不許家眷養狗!出遷的都是弘農楊家的丁員家眷,如果那條狗一直跟着,也就是說……出遷的那些楊家人裏面,一定有一個人他不姓楊!」
水不流卻是說道:「嫁入楊家的那些女子自然都不姓楊。」
谷從秋說:「可她們也是不許養狗的!剛剛說了,楊家沒人養狗!也就是說,有人混進了楊家人之中,而且當時還沒有被人發現。但是那條狗一直跟着,楊家人終有一天會想明白的,於是那個外姓人便將狗給殺了!」
劉永銘笑道:「是呀。谷侍郎說的極對,那條狗一定就是這麼死的。所以,在這些楊氏族人之中就有這麼一個人,他本不姓楊!」
楊光祿一聽,連忙說道:「不。不是那樣!」
劉永銘反問道:「不是這樣又是什麼樣的?」
楊光祿馬上應道:「楊氏一族沒有外人,我娘懷的雖不是我爹的種,但我爺爺卻保下了我娘,那是因為他懷的就是我楊家的人。基於血濃於水,所以我爺爺才保下我與我娘的!」
劉永銘打斷楊光祿的話問道:「你怎麼知道楊始之妻生下來的是你?你與我一樣一生下來就能記事?」
「我……」
劉永銘抖着眼皮說道:「楊始不是你爹,楊始之妻也不是你娘!甚至她都不是楊始之妻!」
「什麼?」谷從秋驚了一下。
但也就只有谷從秋吃驚了,在場的別人卻是一點也沒有詫異的表情。
劉永銘言道:「谷侍郎曾懷疑殺手殺死山隹高、唐彥秋是想告訴我們耳聽未必為實。如果那兇手真的在為楊光祿辯解些什麼,那他到底是想說什麼呢?是楊家的人不是楊光祿殺的嗎?」
谷從秋說道:「那天在宣政殿外,宋侍郎曾說過楊光祿的眼神是殺過人的眼神。而且他從齊國回來以後,就沒有再行兇殺人。所以宋侍郎與六爺您都很肯定,楊家人就是楊光祿所殺!但那條狗卻不是。殺人兇手……殺人兇手是想告訴別人,狗其實不是楊光祿所殺?這未免也……太怪異了一些吧?」
劉永銘笑道:「並不怪異!問問楊掌柜就知道了。」
「問什麼?」
「問問他殺那條狗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清楚了嗎?」
楊光祿並不回答。
劉永銘輕笑一聲接着說道:「我知道楊掌柜你不想說,沒事,那就讓我猜一猜吧!」
谷從秋興致勃勃地說:「六爺猜這種事情一直都很準!六爺您快說!」
劉永銘道:「兇手在殺狗之時,那條狗發出了不甘的慘叫聲,引來了楊光祿。楊光祿看到兇手殺狗,一下子明白了兇手不想被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於是楊光祿就讓兇手快些離開。就在這時,聽到狗叫聲的其他族人也趕了過來。他們看到了楊光祿的同時也看到了死狗,但兇手已經走了,於是他們就覺得這條狗是楊光祿所殺的!」
楊光祿突然問道:「六爺如何會知道那晚發生之事?」
劉永銘說:「因為那支楊氏族人全都被你殺光了呀!」
「什麼?」楊光祿還是沒有明白劉永銘的話。
劉永銘解釋道:「人都被你殺光了,旁人哪裏會知道那天夜裏發生之事,更加不會知道狗是怎麼死的,你也從來沒有與別人說過殺狗之事。可是殺山隹高與唐彥秋的兇手卻一定要弄出那麼一種為死者發聲的假象出來。這又是為了什麼?」
谷從秋疑問道:「六爺的意思是說……」
「對!」劉永銘接着說:「知道那天夜裏之事的就只有楊光祿與那個殺狗的外姓人了,所以,殺山知府與唐彥秋的情行與外姓人殺狗時的情形相近,我這才料定殺狗在前、楊光祿被人誤會為殺狗兇手在後!所以,殺狗之人即是殺山知府與唐彥秋的兇手!」
谷從秋說道:「殺狗之人是楊始之妻生下的那個孩子?如此說來,這個外姓人就是楊贗?可這……」
劉永銘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他!我剛剛說了,楊贗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他殺過那條狗!所以我剛剛十分肯定,他絕不可能是楊始之妻所生的那個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