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這麼一句話。
劉永銘只覺得脖子上的劍鋒往自己的咽喉處壓了一下,他連忙將眼睛閉了起來。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手裏頭也只剩一下一條黑色的絲絛了。
黑衣女子早已不知去處!
劉永銘搖了搖頭,打算轉身回去,一眼便看到後門上插着的飛鏢。
他將飛鏢取了下來,卻突然有了一個新的疑惑:「為什麼她用的是釋塵煙當時所用的飛鏢呢?」
…………………
劉永銘回到李家後院之內,一眼便看到了李裕正在樹下與李琬瑢說話。
劉永銘將一邊黑絲絛系在身上,一邊向着李裕走去。
李裕見得劉永銘回來,忙問道:「六爺,您剛剛這是……」
「找了個地方解了個手。」
「茅房在那一邊……」李裕臉上顯出無奈的表情,看着劉永銘繫着絲帶。
他是世家子弟,生活有規有律,解手當然也只能在特定的場所。
劉永銘樂道:「俗不知肥水不留外人田嘛,你這裏的花花草草也該滋潤一下了,看這蔫的!」
其實李裕家後院的花草長得極好,只是劉永銘要那樣子說而已。
沒等李裕說話,劉永銘便搶着道:「我說李侍郎,你把豫王一個人扔在廳堂里,也不怕他說你沒禮數!」
李裕苦笑道:「廳堂那裏準備了歌姬獻唱,他正樂于欣賞呢,不會有那怪我的心思。我本也是不願意接待他的,是他三翻五次的要我幫他來請你。」
「我最近與宋憲走得很近,豫王想托人也應該找的是他宋憲呀!也對,宋憲是個密探頭子,的確不好找他,那也可找谷從秋呀,本王最近跟他也走得近。跟你……呵呵。我跟你還真談不上好關係。該不會是你找的他吧?」
「六爺玩笑了!」
劉永銘哈哈笑道:「世家大族請宴貴胄,哪裏有合餐一桌的道理?從來都是分席而坐的!可偏偏今日就是合而一桌!想必是有話對我說吧?」
「六爺既然看破了……剛剛您提到與谷侍郎近日走地近,所以……所以想請六爺幫我找找他,讓他幫我快一些查實隴西縣衙的案子。」
「你自己不去找他?」
「局中之人即是嫌疑之犯,如何能明目張胆得去找主審呢。他人若是知道了,怕又是滿天的奏疏了。我倒沒什麼,早已習慣了,可別害了人家谷侍郎。」
劉永銘呵呵笑道:「行了,這個不用你吩咐。看在李家小姐的面子上,我早已與谷從秋說過了。你現在是病急亂投醫呀!想巴結我,又想巴結豫王!這樣對你真的很不好!」
李裕嘆了一聲,道:「李家近況如此,不得不令我哀愁呀。豫王與皇上兄弟情深,他若是能幫我說說好話,那也是件好事!我亦知六爺從中出了大力氣,心中也是感激非常的。」
劉永銘笑道:「豫王的心思可不單純!小心別中了他的什麼詭計!」
「臣沒明白六爺的意思。」
「剛剛沒稱臣,現在就別這麼叫了。這是在你家,還是隨性一些的好。當作聊天,別太正式。要不然,聊說不出什麼來。」
「是。」李裕正經地就應了一聲。他想知道劉永銘為什麼要說這話。
劉永銘說道:「你不覺得豫王今日很奇怪嗎?為了兩萬兩銀子如此大費周章?他豫王也不至於窮成這樣吧?」
李裕搖頭說道:「臣身在戶部,但也曾在內務府呆過,知道豫王家的家底。若是平時的確不會為這兩萬兩銀子發愁,可是現在又攤上了太后七十整壽,他這個豫王還真能不出點銀子麼?怕也得將他王府掏個半庫出來。」
劉永銘笑道:「你這是拿了他多少好處,為他在這裏哭這窮份!孝子賢孫都沒哭暈在靈前,你這幫着出殯的倒還躺進墳里不起來誓要一起陪葬了?」
在一邊聽着二人說話的李琬瑢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不得無禮!你先一邊呆着去!」李裕沒好氣地對李琬瑢說。
李琬瑢卻應道:「我還等着他教我那首琴曲呢。」
「你!」
劉永銘笑道:「豫王
第160章 合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