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或是讓父皇在東宮裏發現一兩份東宮與哪位征字將軍的密信,即使父皇不相信,曹相你也危險得很呀。本王再提醒你一句話,陸預現在可也是太子黨了!」
曹岳言道:「陸預成為太子黨一事,也有六爺您的功勞在裏頭吧?」
「曹相這話怎麼說的?」
「臣雖然想要籠絡陸尚書,但也只是籠絡,或者說,與六爺您之前對四爺黨所行之事一樣,都是分而化之。您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情,讓陸預徹底地……」
劉永銘笑道:「其實也沒什麼。自從魏文政、魏仲賢想要用倒賣鹽引之事讓陸預入坑,本王便派人時不時地通過各種方式讓陸預對現在的朝堂做個改觀。本王甚至對魏文政說,只要他能把陸預拉攏進太子黨去,他從外面回到朝堂的日子也就不遠了!總之……呵呵。」
「總之,一切都在六爺的安排下潛移默化,讓陸預一點點得倒向了臣。使得臣的太子黨一家獨大,讓皇上對臣產生了猜忌!」
「可以這麼說。本王幫了曹相您這麼大的忙,卻不知你要如何感激本王?要不然將玟兒就這麼嫁給本王吧!」
曹岳搖頭說道:「六爺以退為進之計可是真狠呀!至於小女,還是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吧!還有件事想問六爺。」
「什麼?」
「皇上對裴太子妃……」
「本王是真不知道,父皇多少還得礙着裴家的面子吧?這個太子妃他不太可能會廢,但要是不廢……還是讓父皇自己做決斷吧!」
劉永銘嘆了一聲,呆呆地看向了廳堂外面。
…………………………
五更過後沒多久,太陽還沒從山的那一頭升起來,但天際邊已微微得放亮了一些。
朦朦朧朧的天色伴隨着一聲聲的雞鳴,讓長安城漸漸地又恢復了生機來。
長安城通化門內,幾名守城的兵卒伸着懶腰,無精打采地走到了城門口,他們看着那一些排着隊要出城門的人開始叫喚了起來。
「都往右邊靠!都往右邊靠!行人要不回去,要不到這裏排成一條線,就只一條線,要是排成兩排,我們也只管一條!那些馬車也都到右邊來,沒晨引的往後退,別讓我們扣了你的車!有晨引的往前來!」
晨引是長安城裏一種特別的路引。
長安城是個百萬人口的特大城市,這個級別的大城市是沒辦法用小農經濟自給自足的。
每日的快消品消耗就是個天文數字,得靠着其它城市給它輸送。
糧食是有糧倉可以供給,也有運糧船每日輸送,但是有些商品卻沒辦法這麼存儲,比如大量的生鮮。
那些生鮮進入批發市集以後,由小商販購去,最後在街市里售賣,好讓百姓能吃得上菜肉。
但生鮮是最不容易保存的,為了讓長安城百姓與貴族有所供應,在長安城裏便產生了一個專門從事此事貨運的行當。
那就是架着貨車在臨夜前出城,連夜在城外將生鮮裝車,然後在趕開城門前在城門口排隊等待進城。
所以,這樣的運貨車每天都有數百輛停在各個城門口外。
為了讓交通通暢,官府給這一類生意的貨主開據了晨引。
即簡便通關證明。
那些拉着貨要進城的人出示晨引後,守門的城卒檢查貨物是否一致,而後放行。
當然了,那些守城門的城卒有的時候也懶,並不會真的一輛輛去檢查。
真嚴查的話,只會堵塞交通,況且那些貨主都會定時得給些孝敬,讓城卒不要為難,所以城卒們也都只是檢查一些他們自認為的生客而已。
而此時,城門發出咔咔的聲音,被幾個人推着打開了。
城外一輛輛的貨車從外面優先通行了過來。
而那些要出去的行人,卻只得排成一排,在最右邊等待通過。
劉永銘牽着一匹白馬,不動聲色得排在隊伍里。
他四處望顧,留意着自己有沒有被人跟蹤。
因為要讓進城的貨車先通行的原因,行人的隊伍行進得十分緩慢。
正此時,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到了劉永銘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