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駱駝峰上,狂風怒吼,攜帶着無數的沙石,打的士兵臉頰生疼,即便是七月份的天氣,黎明前依舊寒冷。
軍營里值守的士兵,裹着羊皮襖,坐在地上,不停地打着哈欠,只有巡邏隊從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們才馬上站起來,裝模做樣。
而軍營的帳篷里,所有的士兵,都躺在一起呼呼大睡,在這幾萬人的大營里,能有塊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很不錯了。
除去李恪等,還有留在半路上接應的人外,還有二百四十個人,他們分成了十二組,每組的任務都不同。
有的隊去放火燒軍營,有的隊拿着震天雷去有的炸戰馬,有的隊去燒糧草,有的隊去投毒
只有燕雲十八騎的隊和李炳刀親率的隊去執行刺殺麴文泰的任務。
當然了,在他們身後,還有兩個隊在接應,一旦出現問題,他們將會第一時間對那些守衛下手,然後狙擊前來救援的人。
噗哧!
噗哧
被冷箭一箭穿喉,或者被匕首抹了脖子,即便是外面的動靜極大,軍營里也聽不到啥,因為外面的風聲太大了。
麴文泰躺下後,聽着外面怒吼的風聲,腦袋越來越清晰了,他心中想着此前唐軍渡河失敗的事情。
仔細再次回想了一遍,感覺事情怎麼有些不對勁。
對方可是李大亮,柴韶這等善謀之將,怎麼可能看不清形勢透着渡河,那河壓根渡不過來,即便是渡過來了,能過來多少人,還不夠他們士兵殺的。
唐軍過河就是在找死?
「不對,這是陰謀」
「來人」
「馬上傳報麴羨,讓他萬分小心,時刻盯着河面,尤其是河流上游,他們可能會從上游偷渡。」
「是,末將這就派人去通稟。」
只是那人剛剛出了營帳,就被人一刀砍死在門口,接着外面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麴文泰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大刀,眼神鋒利地看向了營帳門口。
轟隆!
突然之間,一聲驚雷在他耳畔炸響,嚇得麴文泰縮了一下脖子,又接着無數的驚雷在他耳畔炸響。
轟轟轟!
只聽到軍營遠處,戰馬嘶鳴,接着傳來萬馬奔騰的聲音。
「敵襲」
「敵襲」
麴文泰顧不得危險,提着長刀,就衝出了軍營,而看他看到的場景,讓他睚眥欲裂。
整個山下的營帳,順着大風,全部被點燃了,馬圈裏的戰馬,似乎是被剛才的驚雷聲驚嚇了,嘶鳴着不顧一切往外沖。
戰馬所過之處,所有的士兵,全部被踩成了肉泥,對面山樑上的糧草,也冒着火光,濃煙沖天。
五萬人的軍營,竟然亂成了一片,他們瘋狂的在尋找敵人,可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找到。
火燒連營,火燒連營,我麴文泰完了!
「什麼人?」
「送你上路的人」
燕雲大全身是鮮血,他殺瘋了,這麼暢快淋漓的殺法,已經好多年沒有經歷過了。
接着,李炳刀同樣解決了附近的親衛,沖向了這邊。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麴文泰吃驚地問道,他都沒有察覺,敵人竟然來到了他身邊。
這些人全身被鮮血染紅,仿佛地獄裏爬出來的似的。
「蜀王殿下讓吾等前來取你向上人頭。」
李炳刀不想節外生枝,直接拿出一個震天雷點燃後扔到了麴文泰身邊。
「臥槽」
燕雲大破口大罵,尼瑪的李炳刀,你想將老子也炸死嗎?
嚇得燕雲大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不忘點燃好幾顆震天雷,扔向了麴文泰。
麴文泰緊緊地捏着手中的大刀,咆哮道:「蜀王,本王和你勢不兩立。」
太氣人了,竟然搞偷襲,他五萬大軍,就被一把火給弄沒了。
「你們這群宵小,本王殺了你們」
可當他提刀準備殺人時,這些剛才還河魔神一般的儈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