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掛回去。
當燕松投來質疑的目光,客服小姐無措的看了一眼藤彥堂和蘇思遠,急忙為自己辯護:「昨天晚上這兩位先生都在,一個要要205房間的備用鑰匙,一個等着我給他辦理入住手續。我當時着急。環上那麼多鑰匙,沒注意上頭是不是少了一把!」
做成鑰匙環的金屬圓片比一個人的巴掌還大,上頭掛有三十多個房間的備用鑰匙,就像一串風鈴一樣,拿在手上沉甸甸的。燕松仔細端詳,看到每個備份鑰匙上不僅貼有編號,就連金屬圓片邊緣的每一個小圓孔上都刻有與之對應的編號。
205房間備用鑰匙的左邊,確實是204房間的備用鑰匙。
燕松人不知看了藤彥堂一眼,心想這個男人當時要是將注意到的這個情況說出來,說不定……他搖頭生生掐斷了這個假設。
設身處地的想想,就算是他,當時要是發現這一點,也未必會在腦海中敲響警鐘。誰會想到一個備用鑰匙不見了,就會有人發生這樣的不測。
燕松問客服小姐,「你今天早上送早餐的時候,用來打開204房間的鑰匙是從哪兒來的?」
「就是從鑰匙環上取下來的!」客服小姐斬釘截鐵的說完,用夾帶幽怨的淚目怒視藤彥堂,像是無聲的控訴他在說謊。
她今天早上要用204房間的備用鑰匙時,還發現它好好在掛在鑰匙環上。在此之前她就沒有發現有誰碰過那一大串鑰匙!
「藤二爺,」燕松舉起鑰匙環,指着用來掛204房間備份鑰匙的圓孔,「你確定晚上的時候發現這個位置上的鑰匙不在嗎?」
「我相信自己看到的。」藤彥堂對自己的話毋庸置疑。
燕松放下鑰匙環,神情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他沉吟一下後又看向蘇思遠,「蘇先生,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死者在睡覺前一定會在門口疊兩把椅子?」
「那是我教她的!」蘇思遠面色深沉而凝重。他看向眾人卻唯獨不去看蘇青鴻,「我知道很多人會以為像我跟思諾這樣生在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成天衣食無憂,其實我們的成長環境並不像你們想像中的那樣優越,你們是沒有看到華麗背後的殘酷……尤其是像我們蘇家這樣的大家族。嫡系的子孫死的越多,就意味着活下來的人將來會分到更多財產……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就是用這樣的防備才會活到今天!」
全場默然。
聽到蘇思遠的這番話,最震驚的莫過於蘇家的老爺子蘇青鴻。他給家裏創造那麼多財富,無非就是想讓家裏人生活的好一些。可他從來沒想過他創造的環境太優渥反而讓蘇思遠這些小輩生活的那麼艱辛!
蘇青鴻潸然不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爭家產而頭破血流,從他那一輩起不就已經這樣了嗎。
蘇家的和睦原本就是他用血腥的手段換來的,沒想到這個「傳統」居然延續到孫輩……也許當初他選擇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和心儀的女人廝守,蘇家就不會有這樣的「傳統」了……
燕松咳嗽一聲,緩解嗓中的不適感,「現在我說一下初步推斷,兇手的殺人手法——他先客服小姐,偷偷拿走204房間的備用鑰匙。趁人不注意潛入204房間,藏在了房間的某個地方。死者打完麻將後回到房間,並沒有發現房間裏除了她自己以外還有另一個人。死者將門反鎖之後,可能將兩把椅子疊在放門口,又在椅子上放了一個花瓶,這才放心入睡。兇手等到她睡熟以後,才現身作案,得手之後又將門口的椅子和花瓶歸回了原處,趁夜深人靜離開204房間,悄悄下樓發現值班的客服小姐趴在櫃枱熟睡。便把204房間的備用鑰匙放回了原處,並留下了事先準備還的這張紙條——」
根據現用的證據和證詞,燕松總結出了兇手的作案過程和手法,聽上去滴水不漏。
一旁的吳探長見燕松大出風頭很是不服。很想推翻燕松的推斷,卻找不出一處反駁的地方。他要是張口胡說,豈不是將燕松襯得更加英明神武?說不上話的吳探長又氣又急。
蘇思遠很贊同燕松的推測,但是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懷疑昨晚退房的那個人是真兇,可如果燕松說的都是真的,那問題就來了——
假設昨晚退房的人是真兇。他在殺死了蘇思諾之後,從204房間出來的那會兒酒店的大門還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