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要聽聽那丫頭嘴裏能吐出什麼不像樣的話來。
薄曦來模仿着香菜當時的不雅動作,抬手虛空一握,「她說她就捏爆你的蛋蛋……」
藤彥堂揚起嘴角,輕哼一聲,「我看你不是擔心香菜,也不是擔心我,是擔心自己往後從她那兒討不到好吧。」
他就不信香菜沒有對薄曦來放狠話。
薄曦來嘿嘿一笑,「其實都有都有——」
接來,藤彥堂與薄曦來二人商討了工作上的事,以防日後再出現工商機關查證的情況,還是要把百悅門所有工作人員的工作證都給辦上,以免落人口實,說他們仗勢欺人目無法紀。
當然,不止百悅門工作人員的工作證要辦。榮記商會中只要有誰牽涉到生意上的事,也都需要辦工作證。
這幾天,除了百悅門,好些經營場所都遭了殃,坐地商們的損失總和起來不計其數,錢財是小,更重要的是其中還牽涉到不少人命。
國府對革命黨喊打喊殺,四處張貼高額懸賞令,鬧出這麼多事來,現在人人自危,就怕被當成革命分子抓走。一個革命分子的腦袋,可是值很多錢。對那些喪盡天良泯滅人性輕賤人命的冷血劊子手來說,這不失為一個來錢快的途徑。
藤彥堂沒對薄曦來說太多,「行了,你回去修養幾天吧,這幾天就不要來上班了。」
薄曦來傻了。二爺攆他走,這是幾個意思?
腦袋空白了一陣,想也沒想,他便嚎啕大哭道:「二爺,求你不要革了我的職哇——」
二爺他……二爺居然真的因為那丫頭的事要炒了他?
藤彥堂不勝其煩,「我的意思是讓你回去養傷。」
薄曦來猛的收回哭喪的表情,只要不是炒他魷魚就好。「這點小傷沒關係的……」
「你沒關係我有關係。百悅門有關係,我總不能讓你那張豬頭臉毀了我們百悅門的形象。醜死了!」
薄曦來突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我給你五天假,」藤彥堂說。「把臉上的傷養好。」
「是帶薪休假不?全勤還在吧……」
「帶薪休假?全勤?」藤彥堂冷哂,「想得美。」
薄曦來無語,弄半天他還是着了那丫頭的道兒。
「知道了就回去吧。」藤彥堂開始攆人了。
短短一瞬,薄曦來看開了。就算不是帶薪休假。全勤獎也沒了,好歹他經理的位置是保住了reads();。
為表示忠心和感謝。他示好道:「那二爺我不在百悅門的這幾天,我可以幫忙打理商會……」
不等他說完,藤彥堂的齒縫裏蹦出一個字,「滾!」
老子特麼趕時間救人啊!
薄曦來想想也好。在二爺發飆前趕緊跑。可就在這時,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辦公室內兩人相視一眼,薄曦來隨後去應門。
來人是負責後半夜班的一名酒保。神情倉皇,顯然大事不好。「薄經理,二爺,你們快去看看吧,外頭有個人要闖進來,我們好幾個人都攔不住……」
今兒還真是個黃道吉日啊,先是治安員上門來查證,緊接着又是巡捕上門來抓人,這會兒又是哪路神仙要闖百悅門?
等等,有個人……
那就是說是一個人咯。
百悅門這麼多人居然攔不住一個人?!
霧草,這世界是怎麼了,怎麼遍地都是香菜那樣的怪物!
薄曦來問那名酒保,「來的是什麼人?」
「好像是個拉車的,口口聲聲說是要找二爺。」那酒保答。
一聽這話,藤彥堂緊皺的眉頭倏然一松,大概知道來人是誰了。
藤彥堂抬腕一看表,這都半夜兩點多了,也難怪那人會找上門來。
他起身隨那名酒保去。
百悅門門前,四名酒保合力將一人壓制在地上,見藤彥堂出現,齊聲叫道:「二爺——」
被俘的人突然奮身一掙,險些將他們四人甩脫掉,他們加重手上的力道,不敢有片刻鬆懈。
「藤彥堂,香菜呢!我妹妹呢!?」
正如藤彥堂所料,上門來的事芫荽。
見藤彥堂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