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香菜被巡捕銬走,到了巡捕房,眼瞅着自己就要被丟進班房,這時候劉隊長上前來留人。
「搜她的身。」劉隊長示意部下。
香菜原本以為他突然大發善心,要還她自由呢,沒料這位劉隊長還惦記着她身上的那點兒錢。她也覺得自己異想天開很可笑,看劉隊長長得就不像是好人的樣子吧。
負責押送她的那名巡捕正要動手,香菜卻叫停,「等等,好歹我也是個姑娘家,你讓一個男人搜我的身,你們不覺得害臊,我還覺得害臊呢!」
在百悅門見識到她大發神威,劉隊長可不會再被她那張人畜無害的模樣給騙了。
此去百悅門險些得罪了重要人物,搞得自己前途堪憂,回來的一路上,劉隊長仔細想過了,就算他因此被罷黜也好日後不能平步青雲也好,至少他現在還是龍城巡捕房行動小分隊的隊長,仍有油水可撈的餘地和餘力。
當然,也甭指望這種人會有憐香惜玉之心。
劉隊長瞄了一眼銬着香菜手腳的鐵鐐,抬手指着牢獄方向,神氣活現的嘲笑道:「戴着這玩意兒踏進巡捕房,長再大的一張臉也都被臊光了,還在乎搜身這一條?實話告訴你,既然來到這裏,你就沒資格跟我們甩臉子,就算你甩臉子也沒人會瞧。要想日後在班房裏有好日子過,那我還是勸你最好識相點,乖乖的把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雙手捧着呈交給你爺爺我!」
不過就是個小隊長,在百悅門碰見駱駿時裝得跟孫子一樣,這會兒香菜真不知他哪兒來的勇氣用這麼大的口氣跟她說話。她真想用鐵鐐勒得這勢利小人說不出話!
但是,人在槍口下,不得不低頭哇。
香菜乖乖的把全身上下的口袋掏了個底兒朝天,卻愣是沒有掏出一個鋼鏰兒出來。
一邊翻着口袋,香菜一邊反唇相譏,「我說這位劉隊長。你未免也太好騙了,人家說我身上有錢,你就信了。」
早在她跟薄曦來那幾個掐架的時候,她就偷偷的把錢塞進七海他們的口袋裏了。不是她同情心泛濫,她可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單純的不希望便宜了劉開這個勢利小人。
看着劉隊長那踩到一坨臭狗屎的表情,香菜心裏大呼爽快。
被她取笑,劉隊長氣的七竅生煙。想起在百悅門的時候。幾個大男人都不是這丫頭的對手,一下就被撩起了征服欲,仔細一打量,瞧這丫頭的模樣雖然還未長開,卻還是有幾分姿色的,他眼裏冒出淫邪之光。錢財沒撈到,揩揩油也好……
劉隊長一把將羈押香菜的巡捕推開,神氣的往香菜跟前一站。
香菜沒躲也沒閃,既然這個矮冬瓜隊長很享受別人俯視他的目光,那他儘量往跟前站好了。只是這貨的眼神。怎這般令人作嘔?
香菜心底生出不祥的預感,眸子裏閃動着對劉隊長的厭惡。
劉隊長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卻難掩那泗溢着貪淫的目光,他分別在香菜的胸口與腰胯處掃視,舔着豬肉腸似的厚嘴唇不懷好意道:「我看你是把錢藏在了身上的某個地方吧,是上面呢還是下面呢——」
香菜將銬在雙腕上的鐵鐐拿在手上,並抻得乒乒作響。她本不想浪費心情對劉隊長這種人動怒,奈何對方實在得寸進尺得超出了她容忍的限度。
「不怕死的話,你就伸手試試。」
讓他佔便宜?
香菜還不如去舔生豬肘!
被香菜驚人的氣勢一壓,劉隊長一秒變慫。
不過他很快又神氣起來。他有槍在手,會怕一個嬌蠻暴力的小丫頭片子?真是可笑!
就在劉隊長要發作時,一人打着呵欠從巡捕房出來,泛着困淚的雙眼瞧見這一幕。
「這不是劉隊長麼。這麼晚了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啊。」話是這麼說,可說話的人卻操着暗諷的口氣,細細琢磨便聽得出這不是什麼好話了。
劉隊長的腦細胞要麼浪費在做白日夢上要麼浪費在爭名逐利上要麼化作精蟲浪費在女人身上,哪兒會聰明到品味出那簡單的一句話到底包含着幾個意思。
倒是一見來人,他登時將香菜拋在一旁,笑哈哈的迎上去。低頭哈腰的招呼道:「燕探長,您也是,這麼晚了還在辛苦啊。要不我把這個犯人送進女牢後,我請你去喝兩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