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與其他人略有不同。
一名冊上,『趙福生』三個字似是籠罩着一層血光,且若隱似無,好像字跡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強行將字的顏色擦淡了許多。
趙福生的目光在自己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
劉義真留意到她的動靜,探頭過來看了一眼,接着解釋:
「從上次——你遇到鬼車之後,名冊上關於你的名字就是這樣了。」
他當時也好奇過。
但事後趙福生並沒有出事,且『趙福生』的名字只是淡去,並非被徹底擦除。
「我聽說你後來脫離了魂命冊的束縛,猜測你應該是用了什麼方法脫離了這種命冊類的約束。」
這件事情涉及到趙福生的秘密,劉義真並沒有多問,而是心照不宣的將這件事壓在了心頭。
此時趙福生聽他這樣一說,也並沒有否認,只是笑着承認:
「不錯。」
她想了想,將一命冊合了起來,看着劉義真:
「義真,你爺的實力非凡。」她神情嚴肅:
「它擁有抹除萬物的能力。」
「抹除萬物?」劉義真表情一頓。
劉化成施展法則之前,他已經與蒯滿周逃出了夫子廟,沒有親眼目睹劉化成施展法則致使夫子廟橫樑的失蹤。
這會兒聽趙福生一說,他隱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卻並不清楚這法則的可怕之處。
「它復甦後,一手執筆、一手拿冊——」
趙福生說到這裏,劉義真就不安的換了個坐姿,點頭道:
「他在生時,也時常伏案書寫的。」
「它沒有真正的名冊,也缺少筆,但它光是這樣一動,我娘當時的衣裳就失蹤了一角。」
而且劉化成的厲鬼法則不止是適用於鬼、人,甚至連死物也一樣。
趙福生正色道:
「夫子廟裏的木樑、磚瓦都是這樣消失,所以這間宗廟才會坍塌的。」
劉義真一下就明白劉化成的可怕之處:
「你是說——」
「關於你爺的傳聞不一定全是假的。」
趙福生說道:
「至少我從劉五口中聽到你爺出生前,他的母親做的那個夢,如今看來是應驗了。」
劉義真喃喃的道:
「手持紅冊,在街上遊走——」
「是。」
趙福生敲了敲手裏的一名冊:
「這書冊落到它的手中,一旦被它標記,隨即命就會被它收走。」
且劉化成殺人的方法與要飯鬼不同。
它只塗抹一名冊,人命便會被它一筆勾銷,讓人連個救命的時機都沒有。
「而我們現在不清楚它標記人的法則。」
趙福生說道:
「一旦一名冊上的名字被它全部勾銷後,到時它會如果再進行標記?」
它殺人的方法又快又迅速,這樣的危害遠比門神、莊四娘子之流要厲害得多。
「所以這一名冊絕對不能落入你爺的手中。」
說到此處,趙福生不再拐彎抹角:
「義真,我的名字雖說在一名冊上,但我如今有了脫身之法,當日為了以示公平,你也將名字加入了鎮魔司中,我倆算是打了個平手。」
劉義真聽她這樣一說,頓時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按道理說,這一名冊放你手上也無不可。」她頓了頓,將直言道:
「但是這名冊太重要。」
紙人張深不可測,劉化成的厲鬼法則說不定他比趙福生等人還要早知道。
就算他沒有親眼見過劉化成出手,可傳說他總聽聞過。
「今夜夫子廟的動靜瞞不了人,他遲早能猜到的,一旦他清楚你爺的可怕之處,他不會放棄拼湊厲鬼的。」
趙福生不清楚紙人張究竟有什麼目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此人恨不得鬼禍越大越好。
「他如果盯上了你爺,會想方設法將一名冊取走。」
而紙人張手段非凡,且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