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遇上了同樣的人呢?這世上——」
陳多子結結巴巴的,看向趙福生:
「豈不是遇了鬼嗎?」
她說到這裏,武少春才終於覺得這樁案子多了幾分詭譎離奇的驚悚感。
他扭頭面向趙福生,抓了抓臉:
「大人,此事確實有些古怪。」
不用他說,趙福生等人也聽得出來盧家這事兒是夠古怪的。
劉義真雙手抓着勒住臂膀兩側的麻繩,輕鬆的將捆着的鬼棺掂了兩下,看向趙福生:
「福生,你覺得這事兒是鬼嗎?」
「是『鬼』,但不是鬼。」
趙福生的話模擬兩可。
范必死、劉義真二人先是一怔,接着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武少春似懂非懂,但他憑藉幾次辦鬼案的敏銳,也隱約悟出一些趙福生言外之意。
孟婆偏頭想了想,表情陰晴不定。
陳多子一臉茫然,她非鎮魔司中人,對趙福生等人又畏懼,此時對她的話完全不解,卻不敢開口去問。
她左右看向其他人,范無救抓耳撓腮,有些着急,不停的向哥哥使眼色。
張傳世則低垂着頭,嘴唇緊抿。
小孩蹲坐在地,後背緊靠着趙福生的板凳,兩隻手不知玩着一根從哪兒摘來的樹枝。
「大人,我、我不明白——」
陳多子雖說惴惴不安,但事情涉及盧珠兒,她也只好強忍恐懼硬着頭皮發問。
趙福生笑意吟吟的盯着她看,直將陳多子看得毛骨悚然了,才說道:
「先不管明不明白,你接着往下說後來的事。」
「後來、後來的事——」陳多子在甲板上吹了許久的風,又想起當夜的情景,此時早驚得手涼腳涼,一時半會兒只覺得頭暈腦漲,沒有反應過來。
趙福生提醒她:
「你說你們夫婦二人與盧珠兒分別在同一時間開門,都遇到了個送禮的穿紫紅衣裙的濃妝女人。」
「對對對——」陳多子經她一提醒,便又想起來了。
可她嘴唇囁囁,卻不知從何說起。
趙福生就再次提示她:
「這個女人送了一個手鐲給盧珠兒。」
「對。」提起這個手鐲,陳多子的音量竟是提高了些,臉頰肌肉抽搐,聲音有些尖銳:
「大人,當時珠兒說女人送了個鐲子,似是血玉,還很通透,似是價值連城——」盧珠兒當時與盧育和、陳多子說起這話時,又害怕又彷徨。
夫婦二人當時對視了一眼,連忙示意女兒將袖口拉起,讓他們看看那血玉鐲子。
「當時珠兒聽話的撩起衣袖,我倆照燈一看,哪有鐲子呢?倒是她手腕處不知何時被磕碰了一圈紅印。」
陳多子說到此處,打了個寒顫。
事情的發展再一次變得離奇。
武少春與孟婆相互對望,二人皺眉不解:
「沒有血鐲子?」
「紅印?」
「是紅印。」陳多子十分肯定:
「當時看着色澤不深,像是被人大力捏過。」
盧珠兒當時一見鐲子失蹤,只留下印子,心中很是害怕。
她分明記得當時門打開後,女人拉着她親熱說話的樣子,也記得女人提及文興縣臧老爺,還說了這定親之物中,定有一個重要的血鐲,要這婦人親自運送,並交到她手上的。
從女人離開後不久,她一直守在盧育和夫妻房中,一步沒有外出,雙手緊握,那鐲子又掉去哪裏了呢?
三人想不出個所以然。
這一夜的種種事太過詭異,三人靜坐一宿,思來想去拿不定主意,不知這事兒該不該報鎮魔司。
「到了天亮之後,我們商議還是先向郡守府通報一聲消息。」
陳多子勉強道:
「我家太爺在世時,曾與官府有過往來,他為人品性正直,不知當年有沒有留下幾分香火情,我家老爺想去碰碰運氣。」
臨出發前,陳多子將他叫住,鬼使神差的叫醒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