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看法:
「只有死於大婚當天,厲鬼復甦後,鬼物才會穿着紅鞋。」他說完,思緒活躍,再度道:
「既然是新婚,那麼新娘的年紀應該不大。」這樣一來,趙福生提到厲鬼生前歲數的觀點武少春便理解了。
而她思考廣泛。
新娘的年紀既然不大,在這個歲數突然死亡,有兩種方式。
一種突發疾病而死,一種則是意外死亡。
趙福生考慮到了前者的可能,同時因為她心思慎密,聯想到孟婆女兒失蹤時間,兩者時間線相吻合,她便將兩個事件結合。
所以在提到紅鞋鬼案的厲鬼身份時,又增添了一條『被拐賣女子』的可能性。
「這個『被拐』的可能性不大,將兩者結合在一起也頗牽強。」趙福生見武少春對辦案過程感興趣,索性便說得詳細了一些:
「可這個有沒有關聯,需要我們大膽假設,後面再去找線索排除。」
說完,她又道:
「我們辦的是鬼案,本身就是十死一生的機率,任何線索都不要疏忽,也許生機、線索就隱藏在這萬分之一的可能中,不要嫌麻煩或者多事就不做。」
她淡淡的道。
武少春深知她所說的話的重要性,也感動於趙福生願意教導自己,慎重的點了點頭。
他受到了鼓勵,也開始思考:
「大人說了,43年前的鬼案卷宗記錄上,只看到出現了一隻紅鞋,會不會是因為這女人臨死前被人殺死,且屍體被分解了的緣故?」
武少春話音一落,突然一股夜風吹來——『呼。』
掛在馬車外的那盞銅燈被吹得不住晃蕩,撞擊着車門,發出『哐哐』的聲響,嚇得趕車的差役及曹大宗不住發抖。
「有可能。」趙福生耐心的答道,「但我認為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
武少春正欲追問『為什麼』,突然聽到夜風中似是有什麼東西飛馳而來,接着『砰』的砸到了車廂壁上。
趕車的雜役嚇得尖叫了一聲,車廂內曹大宗緊靠着車壁,遠處有人大聲厲喝:
「停下!停下!」
「哦嗚!哦嗚!哦嗚!」
不遠處有人發出大聲的尖叫,聲音在夜裏傳盪得很遠,一股肅殺之氣傳揚開,緊接着一陣凌亂的踩踏聲正由遠及近而來。
「發生什麼事了?」
趙福生臉上的笑意一收,目光轉冷,沉聲問了一句。
趕車的差役顫聲道:
「大人,可能、可能遇到山匪攔路了!」
「山匪?」
趙福生皺了下眉頭,毫不猶豫的道:
「直接衝過去!」
她話音一落,趕車的差役就哭道:
「恐怕不行——」
說完,無數亂石砸車聲不停的響起。
遠處飛奔的腳步聲急促,有人興奮的喊:
「車子停下,不停就要殺人了!」
喊話聲中,只見車輛前方有人推了東西往馬車撞來。
前後、左右都有人追趕,『乒乒乓乓』的砸擊聲不絕於耳,許多泥沙碎石順着馬車的縫隙及門窗處落入車廂之中。
「完了、完了——」曹大宗面如死灰,癱軟在車廂上:
「這下可算完了!」
他目光落到趙福生與蒯滿周身上,露出恐懼之色:
「這可怎麼是好。」
匪徒無法無天。
如果今日只是馬車,車上沒錢,他與武少春及趕車雜役表明朝廷身份,興許還有一絲活路。
但車上有女人有小孩,後果如何就不好說了。
到時為了滅口,匪徒更怕消息走漏,說不定是要殺人的。
曹大宗嚇得臉青面黑,雙腿直抖。
趙福生沉了臉,喊了一聲:
「滿周。」
「嘻嘻。」
小丫頭的笑聲在曹大宗耳畔響起。
老頭兒一臉無語:這個時候怎麼還笑得出來?
但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