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手,就交給自己了,讓自己去找宇文靖的里子。
次日一早,李鄴來到了高力士府上,今天他將替高力士打一場十強賽。
李鄴有兩匹戰馬,一匹是阿布思的火雲,一匹是墨錦,他自己沒法照顧兩匹馬,便把火雲交給相國府照管,墨錦用作平時代步。
而今天李鄴化名白狼來參加比賽,墨錦就不騎了,會被很多球迷認出來,他騎的是火雲,一匹高大雄健的棗紅色駿馬。
高力士的天鵬馬球隊也漸漸穩定下來,射球手依然是鐵馬,兩個截球手是銀刀和雄鹿,雄鹿還是李鄴去年介紹給高力士,他原本是寧王府馬球手的截球手。
還有兩名傳球手都來自龍武軍,一個叫青衣客,一個叫飛弩,這兩人都是龍武軍大將軍王思禮推薦給高力士。
龍武軍中藏龍臥虎太多,兩人雖然在龍武軍內部的新秀賽中表現極為出色,但依舊沒有上場機會,王思禮索性就把他們推薦給了高力士。
五名球員都齊全,但高力士準備讓李鄴打下半場,作為奇兵,打楊家一個措手不及。
球場邊,馮勸農對李鄴低聲道:「楊家馬球隊下了本錢,引進了三名高水平的球員,一名叫做黑矛,原本是驍騎衛的二階球員,被楊家高價挖來,另外兩人也是隴右軍馬球隊和河西軍馬球隊的高手。」
這時,李鄴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獵鷹!沒錯,獵鷹拿着馬球杆出現在楊家馬球的隊伍中。
「獵鷹也在楊家馬球隊?」
馮勸農冷笑一聲道:「楊家已經成藏污納垢之地了。」
他語氣中對獵鷹充滿了不屑與憎惡,去年天鵬馬球隊頂住了范陽軍馬球隊強大的攻勢,發揮得極為出色,但因為獵鷹的三次重大失誤,最終輸掉了比賽。
但在一個月後,獵鷹喝醉了酒,說出了真相,他是故意失誤,儘管事後他極力否認自己說過這話,但好幾個人都證明他確實說過。
這件事讓高力士對獵鷹極為厭恨,馮勸農對獵鷹也自然不會客氣,直接稱呼他為污垢。
「就是因為獵鷹加入了楊家,所以我父親才會把你請來打這場淘汰賽,我們可以輸給其他隊伍,但就是不能輸給楊家!」
李鄴不解道:「難道楊家不知道獵鷹得罪了高翁?」
「虢國夫人當然知道,但這個女人一向我行我素,她不會考慮我父親的感受,更重要是,虢國夫人的女兒改嫁給武家,獵鷹就是武家子弟,她自然很看重獵鷹。」
兩人正說着,上半場的比賽開始了,比賽剛開始,楊家馬球隊便先聲奪人,射球手黑矛一百五十步外一記遠射,球應聲入洞。
全場一片譁然,沒見過這麼快進球的比賽,這才一開始啊!
馮勸農有點沉不住氣,騰地站起身,十分不滿道:「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
李鄴拉馮勸農坐下,笑道:「他是二階球員,大家沒有經驗,吃了一個暗虧,適應一下就好了!」
天鵬馬球隊很快適應過來,開始組織反攻,銀刀傳出一個遠球,鐵馬奮力追上,閃過了大黃弩,一記七十步外射門,馬球應聲入洞。
一比一,戰平了,但雙方戰平不到一分鐘,黑矛再次抓住機會,一百二十步外射門,再次領先。
李鄴坐在一旁,冷靜地觀看比賽,天鵬馬球隊總的說來不錯,很流暢,配合默契,但李鄴覺得差點什麼,對!缺乏一種強大的氣場,缺乏霸氣和激情,連一次百步射門都沒有,打得中規中矩,這樣的球隊勉強能進五強,但只能在五強賽中墊底。
反觀楊家馬球隊,比去年大有進步,雖然整體實力還是要遜於天鵬馬球隊,可對方有了一個二階球員就不一樣了,黑矛打得霸氣十足,從不在百步內射球,在氣勢上壓制住了天鵬馬球隊。
這時,比賽已經到了上半場的第三炷香,楊家馬球隊以五比三領先,五球全部都是黑矛打進。
黑矛再次百步外一記抽射,卻被銀刀攔截,黑矛着實惱火,右手一揮,對銀刀做出一個投射的手勢。
李鄴愣住了,這個手勢他太熟悉了,這分明是甩射飛刀的手勢。
他心中一跳,難道孫濟良就是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