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體量增長後他未必能夠「輕盈」到這種程度。
現在的他……
還需要保持足夠的速度騰轉挪移，和這尊神秘超脫者糾纏。
糾纏的同時，他亦是要靠着化身，尋得勝利的契機。
「果然，和同境界者……乃至於比我境界更高者交手，才是提升自己的最佳辦法。」
李牝由衷感慨。
若非和這位神秘超脫者交鋒，他還不知道，超脫者們的戰鬥方式、內部結構，居然這等不同。
「另外……這位神秘超脫者，似乎通過極其嚴苛的規則，對宇宙中的生靈壓制的十分厲害，將他們的破壞力急劇收縮了……」
李牝說着，心神再度轉向處於那尊神秘超脫者體內的「虛無」化身。
……
「好傢夥，已經悟透物質、能量轉化，理論上相當於宙光的神靈，表現力居然還不如一尊頂尖傳奇？」
處於「虛無」形態下的李牝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座位面的神殿外。
並且看到了神殿中一尊神靈教導着自己的神子。
一路上來時，他就發現了。
整個位面的文明維持在一種十分落後的程度，裏面修煉者的破壞力，亦是低得嚇人。
相較於宙光們墜向宇宙時，能夠以自身光輝照亮一座星河，這裏，即便神靈，破壞力也只局限於星球級。
「着重於境界提升，限制破壞力……」
李牝回憶着一路上看到的點點滴滴。
心中有所領悟。
任何生靈，都有一種「毀滅」本能。
他們會「毀滅」所能摧毀的一切。
如果有嚴苛的規則鎮壓，他們倒是能夠控制這種毀滅欲望，可一旦當他們自身所處的位置達到某種規則無法限制的程度時，這種「毀滅」本能就會瘋狂擴大，並且讓他們盡情的釋放這種「毀滅」本能。
對於修煉者本身來說，他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但對要維持「宇宙穩定」的李牝而言，縱容他們釋放「毀滅」本能無疑是讓自己的本體當中充滿着不安定因素。
因此，必須控制，乃至鎮壓。
「如果在這方面進行限制，世界、宇宙運轉確實會變得更加穩定，但無疑會影響到修煉者正確認知世界和宇宙的過程……」
李牝心中明悟。
如果他猜測不錯的話……
這尊超脫者哪怕比星空宇宙更為龐大，但其內部孕育出來的強者數量，怕還不及星空宇宙。
「這種方式到底可不可行，不妨到時候在星空宇宙做個試驗，降低星空宇宙頂尖存在所具備的『破壞』效果，以壓制他們的『毀滅』本能……而我本體的宇宙中，則先按照原本的方式運轉，最終看一看，哪一種結構更為優秀……」
李牝思忖着，隱隱已經開始在改變自己的思考方式。
他開始從一個宇宙內部的非超脫級生靈，改變成了超脫者的處事方式。
着手的已經不再是個人修行、亦或者開闢修行體系，而是觀摩這些修行體系、外部修行環境，會對整個宇宙的運轉帶來什麼影響。
「嗡嗡！」
李牝利用「虛無」特性靜靜觀察這尊神靈，了解這個世界修行體系、世界環境和那位強大超脫者之間彼此的生存關係時，一陣無形的漣漪蕩漾開來。
整個位面，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罩子罩住，強大的規則之力席捲而來，大有將整個位面改造成一方牢籠之勢。
「被發現了？」
李牝有些驚異。
此刻的他處於「虛無」狀態，相當於墜向了「虛無」的虛無生命。
雖然還沒能徹底的被「虛無」吞噬，但身上的因果氣息、能量流轉、時空痕跡應該都已經降到幾近於無的地步才是。
可這種情況下仍然被第一時間發現……
「不對！應該不是發現，僅僅是懷疑罷了。」
李牝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真被發現了，對方不會選擇封閉位面，而是直接將整個位面摧毀、抹除。
第954章 優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