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聽着他的解釋,雖然感嘆他的心眼多成篩子,但還不忘問了一句。筆硯閣 m.biyange.net
「趙師父何時提過想要回邊城建功立業?」
「瑤兒,他們是武將!」
陸景之的聲音突然有些沉,顧瑤微怔了下,隨即就意識到他用了他們。
他們不止趙盛山,陸恆之也想回邊城建功立業吧。
她的雙眼突然有些發熱,她知道這是他身為兄長的愛。
不是將人護在羽翼下,而是努力為他們創造一飛沖天的機會。
哪怕知道外面的世界風急雨勁,也許會讓他們折斷雙翼,他依舊會努力讓他們不留半點遺憾。
屋中氣氛因着這一句突然變成沉悶,顧瑤微微搖了搖他的手。
陸景之垂眸間,唇角已是帶出笑意。
「這些都是之後入秋之後的事,咱們的當務之急是幫顧婷辦婚事。」
他這話說得太過不懷好意,讓顧瑤也跟着笑了起來。
「能娶到這樣一位有大氣運的髮妻,這是趙申煦的福氣。」
想到顧婷的身子已是難以堅持,也許連這個冬日都熬不過去,顧瑤就覺這門親事當真要抓緊了。
不然她死而有憾不說,趙申煦也無法變成克妻的二手貨!
趙盛山第二日一早就離家去了京畿大營,讓趙盛霖沒了同他說些話緩和一下關係的機會。
苗氏也是在趙盛山離開後才得知了他們兄弟前一晚在書房的對話。
她將趙盛霖喊到房裏將人狠狠的罵了一頓。
「老大,我知道你心中打的是什麼算盤,爵位早已落你身上,定世子的詔書也早已賜下,老三就算做了武將也搶不到你們父子二人的爵位,你為何還容不下他?」
因着爵位一事,小兒子這麼多年都飄在外面不願回京。
好不容易在邊關立下軍功,有了官職,大兒子為了爵位又想盡辦法將人弄回京城。
這麼多年她為了這個家,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沒有看到小兒子的犧牲。
可他都回了京城,也如他的願在京畿大營做個看似風光的統領,他怎麼還容不下他!
趙盛霖被罵得頭上青筋直跳,他何時容不下他了!
他昨日不就是話說得重了幾分,要不是那個傢伙要為顧氏的妹妹保媒,他如何會氣得口不擇言。
「母親,你誤會兒子了,兒子巴不得三弟能平步青雲,步步高升,他風光兒子也跟着風光不是。」
「你最好心口一致,我這把老骨頭活不了幾年了,我死前就想看你們兄弟幾個和和美美,看到你三弟娶親生子,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苗氏罵得累了,端起茶碗抿了幾口。
趙盛霖忙應承着,將苗氏哄得開心了,這才出府準備去上差。
「讓人去給老三帶話,讓他晚上再回府一趟。」
管事小心應承着,待馬車離開就忙去尋人送信。
只這一次趙盛山是帶着一肚子的氣離開,哪能理會趙盛霖的傳話。
一連幾日,他都沒有回府,就算是回了京城也歇在陸家,只讓人給苗氏送信說他一切都好。
苗氏讓人給他送了幾次話,也不能將人喊回府里,她擔憂之餘只能將火氣撒在趙盛霖頭上。
而偏偏此時的京城,武英侯府的公子要迎娶陸侍讀妻妹的話傳得沸沸揚揚,連朝中不少大臣都好奇的同趙盛霖問起。
趙盛霖把陸景之恨得牙痒痒,這種陰損的招數只有陸景之這個奸佞小人才用得出。
那顧婷不說出身不顯,就她現在的要死不活的德行,他的兒子如何能娶這樣一個廢人。
這般傳言,這般逼迫,何其陰毒!
趙盛霖滿腹的鬱郁,終於體會到了吳奎忠對上陸景之時的憤懣又無處訴說。
流言傳到皇帝耳中,皇帝端着茶碗撇着茶沫子,問向正在看幾位皇子練大字的陸景之。
「趙尚書的兒子當真同你妻妹情意深重?」
「是,」陸景之撒起謊來眼都不眨:「陛下,兩年前趙尚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