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說動吳老夫人的？」
她心中塞滿好奇，根本等不到將賓客送入雅間，就壓着聲音問了出來。
陸景之好笑的捏了捏她的手指：「之前幫我吳老夫人一點小忙。」
人多嘴雜，他無法細說顧瑤也只能壓着好奇不再多問。
他們快步走出鋪子時，盧氏已經在下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正滿懷興味的打量鋪子奇特的裝飾。
她身旁一左一右是兩位同顧瑤年紀相仿的姑娘，一人盛裝，複雜的飛仙髻上釵環無比華貴；一人素雅，墜馬髻上只有兩根瑩潤的東珠髮簪。
顧瑤視線自二人身上掃過，就笑着同陸景之一起走到盧氏近前。
「學生見過師母。」
書院中的學生見了盧氏，都會喊她師母。
卻是只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陸景之是吳奎山花了不少心思才收入門中的得意弟子。
所以他這一聲師母喊得比任何人都要名正言順。
盧氏笑着微微點頭，視線自他身上掠過落在顧瑤身上，又從她的面頰上挪至兩人借着袍袖遮掩交握的雙手。
身為過來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她面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你是顧家的那個丫頭吧，是個好孩子，真能幹。」
她的聲音格外溫和，很尋常的一句寒暄，落至旁人耳中就能解讀出不同的含義。
顧瑤借着袍袖遮掩，甩開了陸景之不肯放開的手，微微俯身行了一個後輩禮。
「師母過譽了，天氣寒涼，您進來喝杯熱茶可好？」
「好，早就聽景之說你備了好茶，我今日可要好好嘗一嘗。」
顧瑤的落落大方讓盧氏極為滿意，說笑間不住的點頭，換來一旁不少圍觀之人的探究。
通往二樓的樓梯旁立了一塊牌子，上面是陸景之遒勁的大字：男賓止步。
他在樓梯口對着盧氏再次拱手：「師母，鋪子二樓只招待女客，學生只能怠慢了。」
「沒事沒事，不是還有顧家丫頭在，我們這裏你就別管了。」
盧氏說着就扯了下身旁的二人，顧瑤笑盈盈的似是什麼都沒看到，熱情的引着盧氏上了台階。
只轉回身的瞬間，狠狠的瞪了陸景之一眼，等回去再好好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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