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煎熬,死不能,浙氏女待家人過完頭七,飲恨離開,並在門前寫下一行血字,「終有一日,你們所有人,將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後續:村民中有好事者,想挖出浙三閉的嬰屍鞭撻,待河水復位,拉幫結夥來到河心,挖河道三尺,卻未能看見那隻沉屍鐵籠之蹤影。
……
我和師父、東天面面相覷。
那一代的村民確實有點殘忍了,把旱災導致的無產遷怒於浙家畸形兒,這也難怪,舊時思想較為封建,一有點什麼事就要有無關的遭殃。
師父把東天和劉某支開,他單獨跟我交談道:「小初,現在基本上已經能確定雙性老屍的身份了,就是那降生三月的畸形嬰兒。」
「1901年距今有百十多個年頭,時間上是符合了,況且縣誌上似乎僅此一件關於雌雄同體的記錄。」我想了想,狐疑的道:「可老屍一看就是年齡較大的,當年掐死並沉入河底的卻是嬰兒。」
「先掐死的,並未直接溺死,我認為這跟河脈有關。」師父撓了撓頭皮,他思忖的說:「按理說他出不來,在水裏屍變不了的,早晚要被泡爛的下場,魚類也要將其分食。不過第二天的那場暴雨,河脈變動,鐵籠無意的被封入了河下深處,接近河脈心的位置,這才讓嬰兒屍變了,並且汲取陰氣,被天然養屍,生理形態雖然成長緩慢,卻也隨着時間在成熟、老化。」
「如果是這樣……」我琢磨的道:「那七隻有些氣候的水鬼,就是第二天尋鐵籠不成卻反被淹死的浙家七口?」
「應該是的。」
師父把這頁縣誌稿重新瀏覽了一遍,他凝重道:「浙氏女離開了村子,還放下了狠話。我覺得事實遠不止如此,縣誌都是根據地方人的見聞而記錄的,俗話說三人成虎,很多沒弄清楚的事都是當時人根據現象來臆想的,必然與實情有所偏差。」
我擰緊眉毛。
師父繼續說道:「你看啊,浙氏女上吊沒死成,我懷疑她是被人救了,並與對方達成了不為人知的協議,所以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因此改變,敢狠厲的留下血字並背井離鄉!」
「莫非,插手此事的是一個邪師,收了浙氏女為徒,授予邪術,現在來報仇了?」我說完便猛地搖頭道:「不對不對,那晚搶走小雯的邪師,是男的。」
「確實是男的,我跟他交手時,觀其氣血,大約在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師父摸着下巴,他回想道:「也許是浙氏女的門徒吧,不過也可能這事跟浙氏女無關,只與當年背後的人有關。這事單憑猜測是沒有任何進展的。」
我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浙氏女的去向……隔了一百多年,想查卻無從下手。」
「別慌,容為師再想想。」
師父仔細的回憶,他分析的道:「破空箭射鬼,是陰茅的手段。六芒招魂秘術,是血衣門的手段。河脈極陰,不能人為把籠子抬出來,先是拿塵封的不明數量的屍體餵養魚兒,控制水鬼上魚霸的身,接着水鬼、肥魚把鐵籠托向河面,這是散邪聯盟的手段。對方跟我纏鬥時,招數也與這三個邪道相像,這該不會是他居心叵測,故意的誤導我思維的吧?」
「不可能的事情已經在這邪師身上發生了,集三個邪道的手段於一身。」我絞盡腦汁的思索,「哦對了,徐花妍是畫皮門的,卻被對方弄暈,甚至連絕情花這種防禦法物都沒來得及釋放,對方還把她衣服撕了,隱有想侵犯的跡象。師父,從這個事能看出點門道不?」
「這個邪師擁有克制畫皮門的手段。」師父一字一頓的道:「據我所知,只有『黃仙觀』這個邪道門派能虐畫皮門。」
黃仙觀?
「信仰黃二大爺,就是所謂的黃皮子。」師父介紹的說:「黃仙觀的弟子好淫,身邊也常年有隻黃皮子跟隨。不少採花大盜都出自這黃仙觀。如此一來,那邪師又有了第四個邪道門派的手段……」
糟糕!
我大叫不妙,邪師想玷污徐花妍,那他把小雯擄走……
「淡定,小雯不會遭其侵犯的,別忘了她體內有屍氣,除非邪師不想活了。」師父猶豫了片刻,他若有所思的道:「原諒為師說話直接,小雯可能連簡單的死都不能,對方既然放棄殺你而帶走她,就是看中了她擁有半屍人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