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在之前就讓蕭沐白找專業人士委託辦理了,現在合同已經走完了。」
沈念的那兩套房子是也不是陸凌川買的。
那兩套房子剛掛出來時陸凌川就知道了,他沒有自己去買,而是拜託了陸凌晨的一個朋友去接觸。
這樣,就查不到他身上。
陸凌川和陸凌晨原本都以為沈念賣房是因為要離開京城去其他地方發展了,當時中介也是這麼說的。
「」陸凌川沉默了很久,才說:「過去看看吧。」
路上是陸凌晨開的車,這是他第一次到陸凌川和沈念共同生活的家。
房門是密碼鎖,陸凌川親自輸入的密碼,打開。
屋子裏還保持着沈念離開前的樣子。
陸凌川走向客廳,看着他和沈念坐了多年的沙發。
沒有坐下,而是掀開墊子,從下邊拿了什麼。
是照片,陸凌蕊和沈念的高中畢業照。
沈念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陸凌川不知道她把照片藏在了這裏。
其實陸凌川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拿着那張照片,陸凌川沒有說話,只是轉頭走向電視櫃,看着放在電視柜上的「小凌蕊」。
將「小沈念」拿出來,放在「小凌蕊」旁邊。
他蹲在那,安靜看着。
陸凌晨惴惴不安極了,從知道沈念去世之後,他沒有崩潰,沒有哭泣,淡定的過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凌川終於起身,按着自己已經站發麻的腿,進了臥室。
陸凌晨立刻跟上。
地毯上散落一地的鋁板和藥瓶,藥片和膠囊撒的到處都是,地毯上還有沈念當時出事無意識吐的嘔吐物。
陸凌晨撿起一個鋁板,上面的膠囊已經被扣完了,他靠着背後的字一點點整理出來了藥名,然後用手機查。
是治抑鬱的藥。
他驚詫,又撿起另外一個藥瓶,再查。
還是治療抑鬱的藥。
陸凌晨怔住,看着滿地的鋁板和藥瓶,抽屜里還有不少。
他哥說過,沈念有事瞞着他,他卻怎麼也查不到。
所以這就是沈念一直瞞着的事,對吧。
忽然想起當初沈念對他說的那句話。
【弟弟。】
【姐姐可能撐不下去了。】
當時他沒明白,直到看到這散落的到處都是的藥片。
原來是這個意思,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們去了放置沈念的殯儀館。
對於沈念的死,沒有什麼經濟糾紛,蕭沐白將她放置於殯儀館,等待安排火化。
出於人道和習俗,去世後2-3天才會火化。
他們已經提前打通了關係,在他們趕到時,殯儀館的負責人親自接待,帶領。
走到一個門前停下,負責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遞給陸凌川。
「陸總。」
陸凌川低頭,看着那張紙。
是沈念的死亡證明。
他顫抖着手接過,其實他手裏還有另外一張紙。
是當初沈念放棄胎兒的流產手術單。
把門推開,裏面只有沈念。
她躺在推床上,白布蓋住了她的全身。
門口的陸凌晨的心像是被人重錘了一擊,呆滯地盯着裏面。
在他印象里,他第一次看到沈念時,她一身白裙,躲在凌川身後,笑容靦腆。
後來不知為何再也沒見她穿過白。
而如今,仍舊是那抹白,看起來卻那麼的刺眼。
陸凌川一隻手握着他孩子的流產手術單,另一隻手捏着沈念的死亡通知書。
跌跌撞撞走進去,走到推車前時,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跌跪下去。
他緊緊攥着那兩張紙,堅持良久的淡定在看到沈念的那一刻瞬間崩塌。
伏在擔架上,低聲嗚咽着,泣不成聲。
婚禮前夜,陸凌晨說希望他永遠不要後悔自己的決定。
他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