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這腦迴路讓我有點琢磨不透,愣了愣說道:「啥意思啊?」
「五百萬不要白不要,咱們不是正缺錢麼。」
「他讓我離開你啊!」
「那就離開唄,表面離開,他又不知道。」
溪月這腦迴路確實有點清奇,我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愣了一下,說道:「不是吧?真要這麼做嗎?」
溪月笑了笑,這才正色正色道:「跟你開個玩笑,別理他,明天我就回來了。」
「嗯,」頓了頓,我又說道,「對了溪月,那家智能酒店故意拖欠我們賬款不結,我最近發現這件事越來越蹊蹺了。」
「怎麼了?」
我呼了口氣,沉聲說道:「反正感覺奇怪,我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為什麼要故意拖欠賬款?他們可不是沒有錢,就是故意拖欠。」
「你覺得有人在背後操作?」
「嗯,而且這個人不一般。我懷疑過謝冬青,因為我跟他有過節,但我今天去找他了,他明確告訴我不知道這回事。」
「能信嗎?」
「應該能信,他沒那麼大的能耐,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性格。」
「那會是誰呢?」
「對啊,就很奇怪。這個人不是一般人,而且又和我有過節,我確實想不到能是誰了?」
溪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先不去糾結這麼多了,既然這樣,那就直接走法律程序。」
「我也想過啊,可是合同上並沒有註明結賬期限,只寫了驗收合格後結尾款,可這裏面有個漏洞,因為我們有一年的保質期,保質期內是無法結清全部款項的,所以……」
「沒事,直接走法律程序,這事兒對方想鬧大,那就鬧大給他看。」
我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個理。
與其畏畏縮縮在這裏苦思是誰在背後搞鬼,不如反抗起來。
我應了一聲,又詢問了一下溪月母親的狀況。
沒什麼大礙,溪月也讓我放心,她也沒什麼意外,最遲明天晚上就能回來。
我也沒想那麼多了,開着車趕回了公司。
半路上,吳波給我打來了電話。
一接通,他就很着急似的,向我問道:「暢哥,你趕緊回公司。」
「怎麼了?」我心想又出什麼事了?
我現在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哪知道公司才開業,就遇到這麼多麻煩。
吳波卻在電話那頭激動的說道:「剛剛,收到了智能酒店那邊的轉賬,一共十五萬一分不少!」
我愣了愣,打斷他的話道:「你說啥?沒跟我胡扯八蛋吧?」
「真的,我也是剛收到消息,就第一時間查詢了一下,發現真的到賬了。」吳波正色說道。
我感到納悶:「怎麼可能呢?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突然轉過來了?沒有徵兆嗎?」
「沒有任何徵兆,我也正納悶,所以你趕緊回來商量商量,這到底啥情況?」
「真沒騙我?」
我還有點不相信,再次向他確認,拿手機的手激動地抖了一下。
「真沒騙你!」吳波語氣真誠的說道。
我相信了,只是這太奇怪。
前兩天還那麼堅持,就是擺明了不給我們結款。
現在怎麼就突然轉過來了?
當然,這個時候我是不會想到那家智能酒店的那些個負責人,到底是哪根神經突然抽搐了,才導致他們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把項目款神速般地打了過來。
這筆錢數目不算太大,但對於我們這頻臨絕境邊緣的公司,這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啊!
這也算是我們開業後撈到的第一桶金!
不過在許久以後,我才知道是誰在幕後逼迫他們突然之間把項目款打進了我們公司的賬戶。
在這之前,我也曾經做過猜測。
有可能是那個在背後搞我的人,或許只是想給我一點顏色看,讓我知道他並不好招惹。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算是莫名其妙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