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一種層次上的提升。
可這一把抓了過去,他卻也臉色微變,分明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但他卻又從自己的指縫之中溜了出去,手掌收回到了身前,只是只抓了滿把的灰塵與光影,此外空空如也。
國師仍是在緩步向前走着,仿佛這一把都未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你這法比我想像中的高明,是想法上的高明,但不代表你境界上的高明。」
他一邊向前走去,聲音傳了回來:「你會比我強的,但現在,你還缺了一個字呢!」
「我無法再拿下你了,但這不代表你能拿下我。」
「」
「什麼?」
胡麻死死的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道心都險些崩潰。
第十柱香已奪來,大威天公將軍法相,也終於達到了一個更完整的階段。
可就算是這樣,仍然傷不到他?
「臥槽,這是什麼妖怪?」
不僅是他吃驚,那些向了國師出手的轉生者,卻也同樣的吃驚。
國師仿佛都沒有看向他們,像是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一般,緩緩穿過了人群,領上了祖祠旁邊的道童,先是略略停步,然後便將道童抱着的木架子裏面,祖師爺的牌位拿了出來。
微微躬身,拜了一拜,然後便將這牌位放在了祖祠後面的火塘子之前,繼續前行。
於此過程之中,趕來的轉生者越來越多,皆留意到了他,也看到了其他的轉生者在向他出手,便立時跟上了趟,各門異術,殺氣森森。
但國師都不見有其他動作,最多只是略略一拂,或是伸手拔開,這些驚心動魄的殺招,便自然而然,離他遠去,連他身後道童也未被這些異法傷着。
經過了二鍋頭起壇的陣旗之時,他略略停步,轉頭看了二鍋頭一眼。
低低一嘆,抬步邁去,那壇旗便忽地一片片的撲倒在地。
前方有一隻黑壓壓數百人的兵馬,跟在身後沖了上來,他也不閃不避,徑直向了那群兵馬走去。
身邊自有滾滾法力,那雪亮的刀兵一時黑氣蒙刃,那兇悍的衝撞也一下子陷入了僵硬,就連那混亂嘶吼的馬鳴之聲,都仿佛被人捂住了嘴巴似的,沉沉悶悶,聽不見動靜。
國師帶了小道童旁若無人,徑直穿過了人群,緩緩的走進了上京城的街道之中。
無數向他出過手的轉生者,皆被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了頭頂,呼吸都變得輕了,個個神色,都變得冷凝壓抑。
直到他離開,才有人呻吟般的叫了一聲:「這這他娘的,是什麼本事?」
「不好了」
而同樣也在國師緩緩走了出來之時,上京城裏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城西,不死王家正率了人,急着趕在這最後的時間,要將那兩隻邪祟抓住。
卻不料,便在這時,已有問事大堂官臉色灰敗,急急的趕了過來報:「邪祟已經入了城,國師國師也輸了,正在離京。」
「什麼?」
不死王家主事王長聲,驟然聽見了這話時,聲音甚至都在打顫。
「他怎麼會輸?」
「他那等本事,怎麼可能輸?」
「」
問事堂官道:「可是,可是事實如此,國師已經走到了城南,眼看着快要出城了」
「我們」
王長生的臉上,竟是出現了難以形容的慌亂。
他恨恨的轉頭,看了一眼那無盡飛舞的紙錢,又看了一眼這偌大的上京城,臉上,倒仿佛帶了一種心喪若死的感覺,良久,才只狠狠一咬牙,忽然道:「快,快跟上國師」
「我們,我們跟他,一起離京。」
「」
「這」
一句話說的四下里親近之人,包括他的兒子,都驟然大吃了一驚。
有種聽到了天方夜譚的感覺,不死王家,基業便在上京城,為何要走?要往哪走?
「來不及說了!」
而王家主事,則是狠狠一跺腳,滿面怨憤,急急道:「國師輸了,這上京城裏的東西便壓不住了。」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