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壇擺的跟昨個兒不一樣了」
林子裏面,見對方破了蛇陣,工匠的魘法似乎也沒有對對方的法壇形成作用,心下也是一陣忐忑。
崔乾娘明顯有些不懂,低低的道:「昨天夜裏我與他們的女走鬼交過手,那女娃子法力極深,但她的壇,卻是邪氣極重,是借了五煞神的力量,來設的壇!」
「但我急着邀了老哥幾個過來,也是這個緣故。」
「那五煞神哪裏是這麼好請的,那可都是府上受了香火,有了大本事的神位。」
「每請一次,都要付出大代價,可我瞧昨天那姑子連準備都沒做,隨隨便便就請了,便知道她一定付出了其他的代價。」
「我料定她短時間內,必定請不了第二回,所以才趕着今天過來。」
「但沒想到今天對方又起了壇,而且這壇倒是堂堂正正,倒有種滴水不漏的感覺。」
「」
「但也不是什麼入了府的人。」
那臉上帶了疤的壽爺,倒是淡淡笑了一聲,道:「乾娘,你把咱們老哥幾個都叫來,對付幾個毛孩子,瞧着有些小題大作了呀」
「你究竟是怎麼與這行人結得怨,到了這會子,都不肯說說?」
「」
「事做好了,當然要跟老哥哥講的。」
崔乾娘乾笑了一聲,道:「但現在,還是先幫妹子除了幾個東西吧!」
「事不宜遲,早辦完了事,咱們早些吃酒去呀!」
「」
聽了她的話,其他幾個人,也都面面相覷,立刻忙活了起來,既然對方起了壇等着,那便少不了硬碰硬,前期試探歸試探,真本事,多少還是要拿出來的。
先是那個得了崔乾娘送的七枷刑官的工匠,他瞧着木訥老實,眼睛裏卻也冒出了發狠的光來。
他是一來就得了好處,如今自然要更賣力一些。
他抱起了崔乾娘給的那個木偶,朝准了山坡上法壇的方向,默默念了半天的咒,然後忽地停下,猛然拿起一張紅紙,貼在了木偶腦袋上。
然後從身後筐里,摸出了一根釘子,對準木偶腦袋,用力敲了下去。
「呯!」
砸一下子,這釘子便入木三分。
砸兩下子,這釘子便已又入了一分,緊緊楔在木偶的腦袋裏。
旁邊的人瞧着,心裏都隱約有點影得慌,倒是不太敢看那腦袋裏被砸了釘子的木偶一般。
腦袋裏砸釘子,這可是最歹毒的魘法,與直接殺人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若在平常時候,用這法子害人,得先拿到對方的名字頭髮,或是生辰八字,陽宅位置,準備充足了,再拿釘子釘人。
但如今,也正因為那走鬼人起了壇,明明白白就在那裏。
所以他甚至不用準備,對準了法壇方向,直接就開始敲這個釘子,這法,也必然被那壇上的人給受了。
江湖上都說害首克走鬼,便是這個道理。
「老哥講究!」
而崔乾娘見了工匠做事賣力,眼神也有幾分興奮的陰沉。
邊說着,邊坐到了自己帶來的四個黑色骨頭罈子前,眼神看着極其惡毒:「那一窩堂鬼被你們破了法,這四壇兵馬可也是實實在在養出來的,倒要瞧瞧伱們能不能接得住。」
邊說,邊從腳上褪下一隻鞋子來,對着四個罈子不停的拍打。
一邊拍打,一邊嘴裏絮絮叨叨念着什麼,聽着聲音都仿佛帶了哭腔,打來打去,四個罈子都開始晃動不已,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罈子裏面鑽出來一樣。
瞧着她的模樣,旁邊的人便也明白了這崔乾娘對那些人有多麼志在必得。
崔乾娘在這平南道上威史赫赫,全靠了兩件法寶,一件便是那窩子堂鬼,一請出來,入府的人都不見得能應付。
但她昨天被人借了五煞神的力,破了那法,倒也算是毀了一半的本事。
可如今,她卻又將這四壇兵馬請了出來,這裏面,可都是她精心尋找並煉製出來的惡鬼。
滿壇怨氣,傷人於無形。
把戲門裏有養壇姑姑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