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又帶着雷梁出了城,去了城外那處廢棄的莊子。
或許是因為天氣寒冷,路上行人少,這裏又離着道路有一段距離,這些官差的屍體居然都在。
囚車裏空蕩蕩的,囚徒已經不見。
「人被劫走了?!」雷梁一愣。
他先是看了看那些兵士身上的傷口。
「劍傷。」
隨後他又順着打鬥的痕跡在附近的林子裏找到了丁鋒的屍體。
丁鋒還是貼在樹上,頭蓋骨都被打碎了,臉頰也已經變形,模樣有些辨認不出來了,雷梁看到了不遠處的刀,拿起來端詳一番。
「這是丁鋒的刀,這人是丁鋒,他居然死了,是誰殺了他?」
雷梁仔細的查看了那丁鋒的身體。
「劍傷、掌傷,致命傷是掌法所致,好剛猛的掌法!看樣子傅思盈請了一個高手。」
隨後陳正帶着雷梁來到了他們遇到那個提着人頭的官差的地方。那個人同樣貼在樹上。
雷梁到了跟前,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特別看了看那人的右手,撕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了那撐破肌膚骨頭。
「這人的掌力高出丁刃這麼多嗎?」雷梁眉頭皺起。
「師父,就是這個人殺死了我手下那幾個兄弟!」陳正恨恨道。
「阿正,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不要和別人提起。」雷梁正色道。
「是,師父。」陳正微微一怔之後立即道。
「我沒有想到這押送囚車的隊伍之中還有這等高手,他們應該是設了陷阱,引誘什麼人上鈎,你們不巧正好趕上了,還好你沒事。」雷梁道。
「是湊巧嗎?」陳正心道。
「我們走。」
「那這些人?」
「不要管了,等其他人發現自然會去報官的,你看到的任何事都不要告訴其他人。」雷梁吩咐道。
「是,師父。」
他們師徒二人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蘭和城中雷梁有問了那天夜裏的一些細節,陳正將自己事先想好的說辭說與雷梁聽。
雷梁並未在蘭和過夜,下午就離開了。
「就這麼走了?」
雷梁的反應倒是超出了陳正的預料,而且看起來很在意他的安危。
陳正在屋子裏思索了良久,然後去了練功房之中,從今天起他準備每天練功的時間加倍。
蘭和縣城之外的山中,一道人影縱橫,所過之處,只聽咔咔一聲聲響,一棵棵樹木被拍斷。
少傾之後,王慎收掌。
「痛快,痛快!」
此時他的面板之上已經有了新的變化。
鐵砂掌(大成):1/100。
王慎現在有了新的感悟,在出招的時候,他多了一往無前的氣勢,還有戰勝對手的自信。
同時他對自身炁的運用也越發熟練,特別是運用在雙掌之上。
「我這要是繼續練下去,是不是可以練成一雙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鐵手呀?」王慎的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來這樣一個想法。
武陽城外,一處莊園之中,書房裏,雷梁和那位神秘對坐下棋。
「傅民安和他的孫子、孫女被人救走了,丁鋒和丁刃這兄弟二人都死了,被一個精通剛猛掌法之人殺死了,應該是傅思盈請來的高手。
陳正沒事,如先生所料。」雷梁道。
「畢竟是天星臨凡,非同一般,這對他來說是一劫,但卻也是蛻變的氣機。
倒是幫主,盧大人一邊讓你殺人,一邊卻安排人設下了陷阱,現在偏偏又出事了,囚車被劫,還是在蘭和地界,這可是幫主管轄的地盤啊。
想必很快就會有人過來調查了,幫主該想想如何應對。」
「事情都推到傅思盈的身上,反正是死無對證。」雷梁道,斗篷人默默點點頭。
幾天之後,王慎在城中見到了陳正。
此時陳正的形色讓王慎有些擔憂,他的形色居然露出幾分枯槁。
王慎看着他拳頭,還有些血痂,立時明白過來,這是強行練功,用力過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