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本督親自去查抄罷!」
說着,魏忠賢一甩大袖,便已大踏步向前。
檔頭見狀,忙哈着腰親自替他引路。
……
羅府。
後院外垂花門。
一名老僕死死擋在垂花門前,面露憤怒之色。
「此地是後院,家中女眷皆在,爾等安敢無禮?」
老僕當然知道,自家老爺幹了犯上謀逆之罪。
朝廷已經下令查抄羅府了。
但,大楚自永仁帝起,就有個不成文規定。
但凡官位到了入齊賢台的程度,哪怕犯了十惡不赦之罪。
朝廷抄家時,也往往會避開府中女眷居住之地。
要麼就是,會派遣女番子來查抄女眷住所。
老僕身為羅府老人,對於官場上的規矩知道得一清二楚。
然而,眼前的內衛卻絲毫不管這一套。
「女眷?」
「焉知女眷之中沒有謀逆亂黨?」
魏忠賢陰惻惻地說道。
他是閹人,自然不可能去禍禍羅府女眷。
但卻不代表他沒辦法羞辱這些羅府女眷。
身為羅佐這種典型文人的家眷,她們是最在意名節不過。
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府中的後院,更是連帶把的家奴都不可以靠近。
這真要被內衛番子們當眾搜上一圈。
那這群女眷,十有八九會選擇自盡。
當然,按照謀逆罪來算,她們這群家眷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無非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但奈何,因為泰安帝的一時心軟,洛珩便提議酌情赦免部分犯官家眷。
所以,羅佐的家眷中,也未必都會被判刑。
在這種情況下,魏忠賢和內衛的行為,無疑是在逼死這群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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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閹奴你不得好死!」
眼見魏忠賢胡亂栽贓,老僕頓時氣得直哆嗦,氣憤之下竟破口大罵起魏忠賢。
自從執掌內衛後,魏忠賢最聽不得的就是閹奴二字。
他頓時惱羞成怒,一張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邊上的檔頭見狀,哪還不明白自家督公是生氣了。
他當即露出猙獰表情,腰間佩刀被鏘得一聲抽出,旋即惡狠狠的朝着老僕劈了過去。
「逆賊安敢行刺督公?死!」
厲喝聲中,佩刀已經當頭落下。
魏忠賢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絲毫不覺得檔頭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區區一個老僕而已,敢辱罵他?
那就只有死這個結果了!
就在老僕都以為自己死定時,遠端忽得傳來悽厲的破空聲。
緊接着,叮噹一聲脆響響起。
檔頭手中的佩刀,竟一下子被磕飛了出去。
「好膽!」
檔頭又驚又怒,厲聲喝道。
只是,他的聲音聽着多少帶着些許色厲內荏的味道。
也是,身為內衛檔頭的他,居然連哪來的暗器磕飛了他佩刀都不知道,心下怎能不發虛?
魏忠賢面色陰沉,眼眸中凶芒一閃而過。
竟有人壞他心情?
此人已取死有道!
但不等魏忠賢發飆,遠端便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繡衣雀九,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