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坐下默默吃着飯,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在宮裏格外的嚴苛,好在三人也都習慣了。
吃罷飯,宮女撤了桌上的碗碟,三人在宮女的服侍下漱了口,安王看着向自家皇兄。
「皇兄,聽說那兩個刺殺我的刺客本來是要問斬的,後來又被皇兄你下令給關回了京都府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想到這安王心裏就有氣,那男的功夫着實不弱,竟然近了他的身,在他胳膊上留了劍傷,就算是不嚴重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可現在人還沒死,還好好的關在京都府衙。
「他們兩人牽扯到一樁案子還沒查清,朕已經命人去查了,查清之後該如何還如何。」
一聽這話,安王心裏好受不少。
「我就知道皇兄最是疼我,不可能讓我受委屈。」
又來!
安慶帝有時也實在受不了安王,你說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能正常點不,平時吃喝玩樂也就算了,可你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撒嬌,他看一次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問題是母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或許是從小看自個兒子撒嬌看習慣,怕是他這弟弟到了七老八十跟她撒嬌,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是皇上,我怎麼聽說你派去查案的是個小姑娘,還是個鄉下的村姑。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母后說的是蘇姑娘,她雖然是女子出生,不過人還是挺有能力的,這事我便交給她了。」
「皇上,這可不像你呀。」
皇帝內心有些無奈,不把話說清楚,恐怕這兩人今兒都會揪着他不放。
「她家有一門釀造葡萄酒的手藝,兩人之前是蘇家的下人,所以她用八成的紅利跟朕換了這一個月的時間。」
聽說蘇家人會釀造葡萄酒,太后跟安王便知道皇上為什麼會同意這次的事,這是為着那八成紅利去的,國庫缺銀子,兩人心裏都明白。
「皇兄,等到酒釀出來你可得給我府上送個十幾壇,你也知道我府上人多,送少了到時候都不夠喝的。」
「好,到時候就讓人給你送。」
「多謝皇兄。」
之後母子三人便聊起了家常,在伺候的宮人看來,這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可內里怎麼想的,也就只有三人心裏明白。
蘇魚從大理寺出來之後,打算去以前的朱府看看,聽說自從朱將軍一家被砍頭之後,朱府就一直空着,也沒有別人住進去。
但剛出了大理寺,就看到等在門口的余正。
「余大人。」
聽到這稱呼余正也挺無奈,不過他知道自個說了也無用。
「你現在是不是要去朱大將軍府上?」
「你怎麼知道?」
「走吧,我陪你一塊去。」
「你今天沒當職。」
「我已經跟皇上說過,皇上已經同意我這段時間跟在你旁邊。」
人都來了,她還能說什麼。
兩人上了馬車,中間再擠上一個二虎,一輛馬車被擠得滿滿當當。
「怎麼樣,今早查的如何?」
「不如何,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事隔了五年,且據我所知,當年知道此事的人差不多都沒了,就剩下了王叔跟白茉兩人,查起來是不好查。」
「你知道這案子。」
「我昨天晚上查的。」
「那你有沒有查到朱大將軍當年到底中的是何毒,我看了大理寺的卷宗,上面只說中毒身亡,倒是沒有寫着中了何毒。」
「沒有,不過我問過相熟的御醫,朱大將軍當年的症狀有點像南洋那邊的毒,他也不敢確定,因為他當時沒見過朱大將軍的模樣,只是從描述上猜測一二。」
「怎麼又是南洋國?」
蘇魚覺得她跟這南洋國有點犯沖,遇到的兩個案子都跟南洋國有關。
兩人說着話,不知不覺就到了朱府門口。
「姑娘,余大人,到了。」
下了馬車,見府門上連把鎖都沒有,尹劍上前用手一推,門嘎吱作響,顯然兩扇門已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