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有可能活,躲着,早晚會死,怎麼選還用得着考慮麼?」
「我應該是明白了。」
白絲若有所思。
姜律也知道白絲在跟自己從小腸出來闖蕩之前,根本就不用思考這些事兒,是個滿腦子只有瑟瑟的單純少女,明白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清楚,便拍拍她的肩膀道:
「別想了,現在認真看他們,一會兒你還得出馬呢,得知己知彼才行。」
「噢噢,好的。」白絲回過神來,拋開了雜念,認真觀察起前方的戰局來。
兩人說話間,場間的戰況也是逐漸陷入了白熱化。
正如深淵領主所說,在所有人的領地都被削了之後,以一敵四對他來說的確變得吃力了許多,再加上剛剛才和霞光領主打過一場,此時光是維持那些漩渦就已經讓他汗流浹背了。
但他方才顯然還是有所保留了。
至少雖然吃力,但短時間內他也還沒有落入下風。
可隨着時間推移,他還是逐漸有些體力不支起來。
而反觀另一邊,四名領主卻還留有餘力。
硬碰他們是打不過,所以他們的戰術就是一個字——耗!
只要能用四個人的力氣耗完他一個人的力氣,那就算是成功。
眼看着對面四個烏龜根本不和自己打,只顧着防守,一點機會都不給,深淵領主也是逐漸急了起來。
要是只面對一個烏龜,他完全可以像剛剛對待霞光領主那樣,讓空間漩渦全方位覆蓋,但現在面對的是四個,一心四用之下,別說用盈餘的戰力去火力覆蓋了,維持這樣的攻勢對他來說都是極大的負擔。
無奈之下,深淵領主此時也終於發狠下定了決心。
他一下子撤掉了所有空間漩渦。
雖不明所以,但其他四個領主卻也不敢貿然追擊,擔心是有詐,五個人便一下子僵持在了一起。
「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用最後的底牌了!」深淵領主表情嚴肅,語氣冰冷地道。
「他又要做什麼?」
霞光領主有些擔憂地問周圍的同伴。
作為四人中唯一一個直面過來自深淵領主的全部壓力,並且差點死亡的人,他此時依舊心有餘悸。
「誰知道呢。」流浪領主強行穩住因為抵擋空間漩渦被摧殘得發軟顫抖的雙手,咬着牙道:「管他要做什麼都一定是最後一擊了,總之只要扛過去,他就完蛋了。」
「沒錯。」亡音領主揉着自己因為不斷使用聲波而干痛的喉嚨,聲音沙啞地說:「一定要撐過去!」
黑風領主則是不自覺地看向了遠處坐着的姜律和站在他身後的正彎腰俯身傾聽前者說話的白絲。
看到他臉上掛着的笑容,不知為何,她只覺得莫名地心安。
「應該是穩了。」
而於此同時,姜律正在跟白絲笑着說道:
「他們應該是寄了。」
便在這時,似乎是正在蓄力的深淵領主突然高呼道:「深淵之地的戰士們,你們願意為了我而犧牲嗎?」
領主們面面相覷,紛紛是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而不管是正在屠殺金戈領主子民的戰士,還是駐足遠遠觀望着這邊他們插不進手的戰況的戰士,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立刻大聲回應起了深淵領主的提問。
「我等願意為了領主大人犧牲!」
更有甚者,還如釋重負地對身邊人道:「還以為幫不上領主大人了,這下子我就心安了。」
「那麼.」得到了異口同聲的回答,深淵領主終於是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就拜託你們了!」
說罷,他抬起手掌,然後猛地向下一揮,無數比用來對付幾個領主要小了好幾圈的空間漩渦出現在深淵之地們的戰士頭上,朝着他們絞殺過去。
見此情景,被空間漩渦抽取過力量的霞光領主瞬間就明白了他想要幹什麼。
「他要把深淵之地的人當作祭品,獻祭掉整個深淵之地,以一個領地為代價來發動攻擊!」
他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