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那一幕西王母就覺得熱血沸騰,迫不及待了:「快讓她來。」
姜律有些猶豫:「但我真怕你們打起來。」
「無妨,我自有分寸。」西王母大手一揮,十分肯定地道。
「行行吧」
姜律掏出了手機。
「開免提。」西王母道:「我來與她說。」
但姜律有些扭捏。
「做什麼?磨磨唧唧。」西王母不等他找理由拒絕,就強硬地一把奪過手機,打開了免提。
電話正好接通。
西王母連忙開口:「餵?是金瑤吧?」
「啊不是,是東王公。」愣頭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西王母皺起眉頭,緩緩看向姜律,好像在問這傢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東王公停頓數秒,突然問道:「姐夫你的聲音怎么娘們唧唧的?」
「姐夫?」西王母眯起眼睛。
姜律連忙奪過電話:「誒你別亂說話啊,什麼姐夫,我不是你姐夫。」
「那我姐夫呢?你為什麼拿着我姐夫的電話?」
「嘶」姜律的表情逐漸凝重,心裏琢磨着盤古大帝怎麼這麼偏心,智商都給哥哥姐姐了呢怎麼?
「不是,我是姜律,但我不是你姐夫。」
「怎麼?她跟你鬧脾氣了?破裂了這是?」東王公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就急了:「不是你別慫啊,她就是面兒上硬,刀子嘴豆腐心,你硬一點啊,她終究是個女人,你不能總是給她好臉色啊。」
「不是你」
姜律驚恐地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西王母,小聲道:
「你別說了我求你了。」
「你怕雞毛啊?雖然出了事兒我肯定站她那邊,但前提是真破裂了,所以現在我還是在你這邊的,你聽弟的,她敢給你甩臉子你直接一巴掌,看她還發不發癲。」
聽到這話,西王母終於是忍不住了,如同怨靈一般湊到電話邊上:「哦?你現在帶上金瑤上山,我看看你是怎麼站他那邊的。」
東王公短暫地宕機了片刻,對着話筒大吼:「姜律!豎子安敢害我?!」
「我害你媽!」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就打我?」東王公不解。
「因為給你一巴掌看你還發不發癲。」姜律回答。
此時,他們二人都在院子裏,姜律坐在椅子上喝茶,東王公則是鼻青臉腫地跪在角落面壁思過。
東王公回過頭,問在扇扇子燒水的玄女:「我的呢?」
「我可不敢給你看茶。」玄女笑得十分放肆。
東王公想到了什麼,狐疑地看着玄女:「你不是跟姜律不對付麼?你怎麼給他泡茶?」
「呃」玄女的笑容戛然而止,嫌棄地擺擺手:「你別管。」
「莫名其妙.」東王公嘟囔了一聲,繼續面壁思過。
看着關閉了許久的門,端着茶杯的姜律有些心不在焉。
「這都進去這麼久了.不會有事吧?」他很擔心。
如果西王母沒有重修,那他倒是不擔心了。
因為當一方的修為遠遠超過另一方時,其實並不會輕易打起來出什麼亂子,反而是兩邊水平相當,誰也難以奈何誰,都必須得用盡全力才有可能戰勝對方的時候,容易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他倒不擔心西王母,就擔心金瑤會更在意她們之間的恩怨,對什么元始天尊的陰謀不管不顧。
姜律覺得她幹得出來。
畢竟她就相當於是年輕時的西王母,而那時候的西王母就是不服就乾的性子,情緒化大於理智。
特別是金瑤進屋時的眼神,雖然在姜律和終於在她面前表明身份東王公的勸導下她答應了先談一談,不過姜律還是有種不妙的預感。
被錯誤的修行方法無辜地切割,然後又被封印了千萬年的歲月,處於幾乎等同於永恆的孤寂之中,就算沒有病也會憋出病來吧?
孫悟空都才被壓了五百年,如果不是姜律的出現,她或許已經黑化了吧?
這樣的精神狀態,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