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鶴,就在白鶴選址的特殊之地,進行着一攻一守。
一隻白鶴,施展着諸多神通秘術,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一人,手中保命的法寶和罡罩層出不窮,頑強地堅守防線。
也不知過了多久。
白鶴從半空中墜落,它口吐白沫,略顯無力地掀起一隻翅膀指着龐堅,眼瞳充盈着悲切和怨恨:「卑鄙的人族小子,鶴爺我一定會宰了你。雲雷禁地,這是鶴爺我的寶地福地,誰也休想染指鶴爺我的機緣!」
十丈開外,龐堅枯坐着劇烈喘息。
碎星傘,早已靈光不顯地從虛空拋落,就在他身旁不遠。
他泛着白銀光澤的皮膚,還在濺射着細密雷電,他的嘴角、鼻孔、耳朵都在流出含有雷力的污血。
從踏出岑寂山脈開始,他還沒有如今日般,將所有力量消耗的那麼徹底。
星力,月輝,太陽之光,冰池、炎池內的力量,還有他造化神池的血能,此刻都變得空空蕩蕩。
他那浩漭的靈海,由磐石碎地的玄龜以天地靈氣澆灌呼應,先前都枯竭過一次!
這時,待到那隻白鶴消停下來,他靈海才重新湧現靈霧。
玄龜,被迫從沉眠中甦醒,一直為他提供着源源不絕的靈氣支援,讓他硬抗到了現在。
雲澤中的小樹,為那五片綠瑩瑩的樹葉,持續地注入着生命精能,治癒着他的傷勢。
白鶴已是強弩之末,他也即將油盡燈枯。
一人一鶴,狀態可謂半斤八兩。
眼看白鶴從空中墜落,在玄龜的幫助下,靈海又有靈力匯聚的龐堅,先將碎星傘收入儲物手環,再喚出驚殛槍。
「你就這點能耐?」
他冷聲嘲諷着,便身形不穩地站了起來。
他打算等靈力再凝聚一些,就注入到驚殛槍之中,施展御槍之術隔空襲殺這隻歹毒且兇悍至極的白鶴。
「我還能戰,我看你就快要死了。」
驚殛槍的槍尖耀出青耀寒芒。
「洛源,我一定是睡了你的娘,才生出你這個孽子!」
白鶴勉力掀動羽翼。
它搖搖晃晃地重新飛上半空,眼瞳充斥着色厲內荏的邪光,道:「鶴爺我還有事,過陣子再來找你!」
「嘩!嘩嘩!」
煽動着如漏風般的翅膀,白鶴邊飛邊聚涌虛空雷霆,離去的速度由緩變快。
「洛源,你最好別逃!在雲雷禁地,在鶴爺我的領地,我定能宰了你!」
「洛源,老子記住你了!」
「洛源,我干你娘,卑鄙的狗賊!」
「」
白鶴漸行漸遠。
剛站起的龐堅,聽着它不甘心的咒罵聲,又一肚子惱火的坐在地上。
「它的領地,它知道我胡扯的假名,還能隨意調集禁地的雷霆閃電」
龐堅臉色陰晴不定。
忽然,他覺得這隻奇詭的白鶴,或許就如他在磐石碎地時那樣,有一種「合道者」才能具備的權柄。
他和盧香怡等人說話時,那隻白鶴明明不在現場,卻能知道他「洛源」的名字。
這說明什麼?
不知身在何處的白鶴,能夠如他當初在元莽碎地般,聽到百里之外的動靜,能窺探到整個碎地的異常。
白鶴,當時就注意到了他!
「還說我卑鄙?」
龐堅冷笑。
「嘩!」
收起了驚殛槍,掏出了靈玉的龐堅,特意換了一個地方調息恢復。
一桶赤眼魔狼的獸血,也被他「咕噥咕噥」地豪飲下去,他趕緊以獸血內的血能充盈造化神池,再以其中的地炎之力填充炎池。
他的靈海也繚繞着靈霧,被他以「壺天養氣訣」稍加凝鍊,就化為精純的靈雨灑落。
也是在這時,龐堅看到一個僅有拳頭大小的雷渦,靜靜地漂浮靈海之上。
稀稀拉拉零碎的雷霆閃電,凝成了形若鳥巢般的雷渦,產生了一種能吸扯雷霆閃電的磁場,將一些還在他體內流竄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