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這麼大膽?」我問。
張家文道:「幾個小鬼而已,可能是之前被咱們滅掉的那些鬼的幫凶啥的。」
「那就好!」
我讓張家文和冷玉,還有小胖坐下來,跟我和雪兒喝幾杯。
張家文也不客氣,給我封了個紅包,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小胖則紅着臉道:「風哥,我現在破產了,你知道的。」
「咳!說啥呢?」
「上次去你們家,你們父子倆可沒少招待咱們,是不是啊渣渣文!」
張家文的嘴裏含着一隻雞腿,連連點頭。
「嗯嗯!說起來我都有點懷念餓狼溝了。對了小胖,上次咱們去海上,你有沒有打探到你老爸的一點消息?」
小胖嘆了口氣道:「哎!哪有!不管他了。我爸福大命大,總是能夠逢凶化吉。我記得小時候跟着他在城裏撿瓶子,每次都混到山窮水盡了,又開始柳暗花明!」
我想了想道:「葉老闆這事兒不急,按照小胖的說法,葉老闆的社會經驗很豐富。只要沒在監獄裏,一旦出了海,說不定還能混個島主什麼的當!」
「借風哥吉言!」
張家文問我:「風塵兄,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看了看沈初雪。
「可能暫時在省城待一陣子,一來雪兒需要修養,二來,也陪陪師父他們。畢竟他們的年紀大了。同時,帶我爸在省城逛逛,也讓他體驗一下城裏人的生活。」
「之後,咱們可能還需要出一次海,只不過這次,我只打算帶三五個人。」
「是去找北海忘憂水嗎?」
「還有東海水觀音?」
張家文和冷玉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沒錯,北海忘憂水和東海水觀音,雪兒想要徹底康復,這兩樣東西必不可少。可惜上次咱們遇到了吸血鬼家族,計劃被迫中斷。」
小胖聽後,顯得異常興奮。
「風哥,帶上我吧!路上讓我給你們煮飯!」
「上次出海,我在船上學會了不少東西。尤其是廚藝,大為精進。」
「什麼中西餐、什麼土著烤雞,什麼手拉麵,我順手拈來。」
我心中暖暖的。
「真要出海,怎麼能少得了小胖你呢?」
「那那我呢?」
冷玉好一會兒,才低着頭,紅着臉問我。
經過那麼多事兒,冷玉的情緒能夠好轉,這是讓我始料未及的。
也許是我和雪兒的婚禮,讓她斷了念想。
情感有時候就是這樣的。
往往一段感情,痛苦的時候,就是因為處於患得患失之間。
一旦徹底斷了念想,反而會很快好起來。
這就是分手的意義。
「冷師姐,當然得帶上。渣渣文,你也去,沒意見吧?」
「這次北海之行,你的黑煞劍也不能少。」
「嘿嘿!當然!冷師姐去哪,我跟着去哪!」
張家文不懷好意地看了冷玉一眼,冷玉也不好說他,悄悄用腳在桌子下踢了張家文一腳。
我忽然發現,張家文和冷玉之間,好像有點事兒了。
大概是因為張家文上次跟洋妞鬼混,後來得了病,學乖了,現在再也不敢風流了。
酒過三巡,張家文和小胖他們起來向我辭行。
我留他們在沈家大院,他們不肯,說什麼新婚夜,要給我和沈初雪單獨相處的空間。
「我們在這裏像什麼話!」
「風塵兄,古語說得好,人生的兩大喜事,無非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好好享受屬於你們的二人時光吧!」
「至於我們去道觀陪着八個師父,聽他們講講幾百年前的江湖往事!」
「行!路上小心點。」
「保重!」
隨着夜色漸深,賓客們逐漸散去,整個沈家府邸終於恢復了寧靜。
「請新娘新郎入洞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