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蘇喆好奇的問了句,「這門親事,是侯爺為你定下的吧?你怎麼就同意了?」
李雲亭淡淡的道,「娶誰不是娶?都一樣,再者,我母親很滿意。」
後面那句才是重點。
蘇喆沒話好說了,真心實意的道,「以後,多納幾朵解語花便是。」
李雲亭涼涼的瞥他一眼,「我又不是你,我志在立業,成家只是順帶的任務。」
蘇喆噎住。
許懷義哈哈笑起來,打趣道,「雲亭成親時,咱們去鬧洞房,可他這個任務要如何完成?」
聞言,蘇喆也揚起嘴角,跟着曖昧的調侃幾句,都是男人,話題自然不需要有什麼可避諱的。
李雲亭不見臉紅,仿佛說的不是他。
蘇喆率先泄氣,「你可真沒勁兒。」
是不是爺們啊?都聊到香艷的話題了,還這麼面無表情的,比和尚都清心寡欲。
許懷義咳嗽了聲,「雲亭是幹大事兒的,女色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這話總算讓李雲亭露出一絲笑意,「還是懷義了解我,女色,紅顏骷髏,誤人誤己。」
許懷義,「」
他的小夥伴是有厭女症吧?
喝到散場時,已經是近亥時了,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而雨早就停了。
許懷義送走倆人,回到臥室,一臉的疲憊之色,往炕上一攤,就不想動彈了。
顧歡喜一邊吐槽「可真成大老爺了」,一邊麻利的伺候着他換了睡衣,也沒問他們聊的啥,吹滅了燈,扯過被子來,終於能安心的閉眼睡覺。
甭管有啥糟心事兒,都等明天再說吧。
翌日,是個大晴天。
但是,除了街頭不關注時局朝政的百姓在津津樂道平遠伯府里的奇聞異事,其他人的心頭,都或多或少的蒙上了一層陰霾。
無它,雷劈之事,不管是發展速度還是方向,都不太受控制了。
連建興帝背地裏都開始焦頭爛額。
只是發酵了一晚上而已,到了早朝上,大殿的一干文武大臣就都紛紛下了場。
說什麼的都有。
催着嚴查平遠伯府的,還有問責欽天監的,甚至還有建議去請慧信大師來解惑的,人生百態,盡在其中,爭執到激烈處,臉紅脖子粗,差點動手丟了斯文。
端的是熱鬧的很。
反正各說各有理,誰也不肯服誰。
倒是在一件事上,滿朝文武的意見達到了空前一致。
那就是立儲!
這個話題,早些年就有官員試探的提及過,只是被建興帝隨口打發了,事後,還找由頭將此官員貶到了窮鄉僻壤去,如此態度,震懾的一干有心思的人都消停了幾年。
也是從去年來時,這股呼立太子的風才又重新颳了起來,還有越刮越烈之勢。
這次建興帝倒是沒出手制止,但也沒給出個明確的態度,只是冷眼旁觀,由着幾位成年王爺斗得你死我活,至於朝臣,有跟着搖旗吶喊的,但多是些小官小吏,真正的朝堂大佬還有中立清流一派,是不會蠢得跟着胡鬧的。
不過這次,默契的都表態了。
若只是各別人蹦躂,建興帝可以不理會,但當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哪怕他是帝王,也得妥協。
所以,建興帝點了頭,算是答應了立太子,只是在立哪個皇子為太子的問題上,大殿上又有了新的爭吵和矛盾,有說端王的,理由也充分,嫡子就是最有力的籌碼,且端王這幾年沒有大功,卻也沒有什麼能讓人挑理的過錯和短處,甚至,他經營的名聲和人設都十分立得住,請立他為太子的呼聲最高,幾乎佔了一半。
除了他,便是晉王和祁王了,也各有各的說辭,支持他們的官員,毫不羞愧的將倆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那吃相,那嘴臉,讓中立清流一派看的直皺眉。
甚至,還有請立齊王的,只是聲音很低,掀不起什麼動靜,跟個笑話似的。
建興帝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的聽着,一言不發,最後,退朝時,四兩拔千斤的推到了內閣頭上,讓